整个胸口。但是手腕一抖险些抓不住刀柄,可这匕首刃上倒是锋利得很,几乎在瞬间便切开了天家的脖颈,划开的部位好似炸开的猪肉一般血液没有休止地往外冒。
天家下意识得感到一阵热意,他探手却摸到了满手的血液,腥味冲得他头晕目眩,这一刻他再也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带着翳症的眼睛直泛白往后仰着身子倒了下去。
他身后是早已被短剑贯穿了胸口的范驶,前来志愿的士兵赶忙上前接住了天家的身子,两人合力横着将天家赶紧抬到了车辇上。随军来的军医是后头部队,通信兵见状赶忙将人给请来了。
剩下那些柯献留下的卫兵皆被诛杀当场,连那只作威作福的吊睛白虎如今都脑部贯穿着长箭倒在地上奄奄一息。反观范驶还算得上顽强,即便失血连他虚弱苍白眼前发黑,他都睁着眼睛吊着一口气。
直到一只黑底锦靴重重碾住了他左手的手指,揉了揉好像要把他的手指齐跟揉断一般。
“这位大人,不知道这厮如何处置?”带刀配甲的士兵问道。
李梵音睡下眸子看他,范驶那一张斑驳血迹的面上当真的难看。“没死就带回去。”
范驶忍着胸口的疼痛低声抽气,对着李梵音得意又嚣张地喊道,“李梵音,我知道你舍不得老子。我知道,我就是知道……你也怀念老子和你的那些往事!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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