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深喉结滚动,眉头稍稍抬起。
“其实,这都算不上什么,生安安的那天晚上,我还在加班工作,羊水提前破了,她倒在地上,撑着最后一口气,自己拨打的急救电话……”
白染声音深缓,眼眶中有眼泪在滚动。
“等到赶到医院,她已经被推进急救室,其实,她身体真的很不好,平时没有吃有营养的东西,等到了手术台上,血压骤然急降,产妇大出血……”
眸光一凝,靳言深颀长身体略僵,微微闭眼,就浮现出一片血红。
“她和安安的生命都有危险,我被医生叫过去,在手术单上签字,我保了景乔,然后又去抽血,我知道,靳先生或许会不信,我这里有证明!”
言语间,白染低头,从包中翻找出一份单子,递过去。
长指夹起,靳言深眸光落上去,睨着看,喉结不住上下滚动。
“幸好,她和安安有老天保佑,终于平安无事,但是安安满月之后,我和景乔的钱已经用光,没有钱再去交房租,天寒地冻,我们被赶出去,我提着行李箱,景乔抱着用毯子裹着的安安……”
那一年,纽约的冬天特别冷,夜空中还飘着大雪,我们无家可归,我倒还好,可景乔才出满月,身子虚弱,安安还是婴儿,更不能着凉……”
“就待在KFC,只点一杯咖啡,从早上坐到晚上,用KFC的热水给安安冲奶粉,在KFC,我们整整待了三天,一直到景乔无意中投递过去的设计图获奖后,才有了钱去租房间。”
白染苦涩一笑,当时不觉得苦,可现在想起来,当时的确很可怜,可怜的就像是流浪汉。
“靳先生有没有想过景乔的付出,为了安安,放弃大学,放弃你给的一千万,在美国街头,扫地,洗碗,更甚至在生安安的时候,性命难保,活生生的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没有家人,没有亲人,孤零零的躺在手术台上,那种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我不知道,我也幸运,自己不曾体会。”
“还有,靳先生只看到现在的安安古灵精怪,快乐,活泼,漂亮,却没有想过,在她还不能走路时,得景乔天天抱着,给洗衣服,洗尿片,喂奶,晚上感冒发烧,三十九度不退,凌晨两点钟,她抱着安安,打不下车,硬是走到医院,输液就是一周,她天天守在医院,日夜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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