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法师艾雅站在场中,随大家的歌声开始舞动起来。只见她时而舒展,时而狂热地舞动。她时而独立如风中的杨柳,时而婀娜多姿,如同在一个静止的天地里独自地舞蹈。大法师艾雅的舞蹈是那样的飘逸,那样的从容,没有丝毫的做作和雕琢的痕迹,没有丝毫人间的烟火气息。这舞蹈有着山风拂掠过金色麦田的节奏,有着河水在岩石上流淌的韵味,有着天空中云彩飘动的旋律。在这个时刻,大法师艾雅就是天地间的一个精灵,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每一个节拍都牵动着所有人的心跳。我觉得在这个时间,在这个空间,大法师艾雅的这个舞蹈并不属于在场的所有观众,甚至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舞蹈只属于这个舞蹈着的大法师艾雅自己。
大法师艾雅的这个舞蹈自成一个旋律,像是一个深情者低低的述说,又像是午夜里一个情人的呓语。大家都被这旋律抓住了,静静地听任这个旋律在火光中如丝如线,在自己的心里缠绵悱恻。这个旋律时而悠扬,时而若隐若现,把大家的思绪都牵引到一个遥远而又亲近的地方,和一个遥远而又亲近的人相对。大法师艾雅的这个舞蹈最后在一个悠长的旋律后渐渐远离,渐渐隐去,似乎留给人一个人想象的空间,或者一个梦幻的回忆。
大法师艾雅一曲舞罢,所有的人都发出一声响亮的吆喝。
我傍边的巴肯非常兴奋,说大法师就是大法师,可以把舞跳成这样,让人觉得似乎天地都没有了。
我说大法师的舞蹈,确实当得起巴肯这样的称赞。
大法师艾雅跳完一曲之后,便是一群精壮的男人下场。这些男人全都戴着面具,裸露的上身只披着一些装饰性的东西。他们一出场就带出了一片慷慨激昂的气势。他们的舞蹈刚劲有力,更像是一场武舞。之后是一群女人下场,这些女人一个个英姿飒爽,舞蹈也是更显武功。
我另一边坐着的老灰说这个舞蹈让人看了热血沸腾,更像是团体武术。我说这本就是出征之前跳的舞,用以激励人奋勇杀敌的。更远处的阿妹凑近一点,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说舞蹈懂就是懂了,怎么懂的是没有人说得出来的。阿妹边上的若雨插话说这个家伙总是在人不经意的时候,给人一个惊喜。
这时,部落的头领带着两个女孩子走了过来。巴肯用手捅了我一下,告诉我部落的头领过来向大家敬酒了。考察组所有的人见状纷纷站起身来。
我刚站起身,部落的头领就已经站到了我的面前。部落的头领笑呵呵地说,“最尊贵的客人,欢迎你的到来!”
部落的头领说着,一招手,身后的两个女孩子走上前来。一个女孩子手里举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放着六个银制的酒碗。另一个女孩子手里拿着一壶酒,倒满了六个酒碗。
我身边的巴肯一看到那些酒碗,脸上露出了一种奇怪的神情。他低声告诉我,这种酒碗是他们部落的祖先传下的,只用来迎接最最尊贵的客人,他从小到大就没有看到过使用这些酒碗。巴肯的这些话,听得我的心里格登一下。
部落的头领依次喝完面前的三碗酒后,女孩子把托盘举到我的面前,我也依次喝完。另一个女孩子随即又倒满了三个酒碗,然后把酒壶放在了地上。举着托盘的女孩子唱起了敬酒歌,另一个女孩子则跳起舞来。这个女孩子舞完一段,从托盘中拿起一碗酒,单膝着地,双手举碗过顶,送到了我的面前。
女孩子这一敬酒,考察组的人便围了上来。我只好从女孩子的手中接过酒碗,一口干了。两个女孩子换了一个位,先前举托盘的女孩子和先前敬酒的女孩子一样,跳了一段不同的舞蹈之后,也从托盘中拿起一碗酒,单膝着地,双手举碗过顶,送到了我的面前。我只好也喝了。这两个女孩子把托盘交给我边上的巴肯,一起又唱了起来,然后又跳了一段合舞。之后,两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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