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权有势的女人,说穿了,是质疑我的能力,担忧仅凭我一人的能耐,无法挑起治理大理这根大梁。
所以我会证明,让他们知道,即使不与他国公主或贵胄之女联姻,我段子让一样能独撑一片天,让大理国政昌平、百姓安居乐业。”
凌皖儿满脸崇敬地看着他,但……“我相信你做得到,不过若大臣们还是坚持反对、集体抗争,那该怎么办?”她不能不忧心。
“如果他们真的不信任我,要集体抗争……大理又不只我一个皇子,就让子训或其他皇子来做大理的太子,也无不可呀。”他说得一派轻松,对权位毫无恋栈。
“你要为了怼,放弃太子之位?”凌皖儿大感震惊,原本仅存的最后一丝怨慰,也随风消逝了。
一个肯为了她放弃太子之位的男人,她怎能不爱?
“段子让……”她的视线又模糊了,浑身激烈颤抖,好想冲过去紧紧抱住他。
然而一道冷冷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激动。“我可没答应你娶我女儿!”
凌皖儿转过头,看见她的父亲出现在门口。“爹?”
段子让一见到那个寒着脸、似乎想要将他剁成碎片,扔进太湖里喂鱼的男人,就知道真正的问题上门了。
“凌伯父不,小婿拜见岳父大人。”他放下太子的身段,拿出即将拐走人家爱女所必需的谦卑姿态,行了大礼。“多年未曾登门问候,小婿失礼;小婿远从大理来,是想亲自接皖儿回宫完婚。”
凌皖儿满脸娇羞,但她的父亲当年的大理国大内密探凌蒙,却毫无半分感动,只冷冷一笑,说:“我不记得答应过要将皖儿嫁给你。”
哼!伤害了他最疼爱的女儿,还妄想像没事一样将她娶回去?真是痴想!
此言一出,段子让脸上的自信立即朋落一角,可他仍扬着笑容,以轻快的语气掩饰紧张。“我带了聘礼来。”
“你带了聘礼来,我们便希罕吗?”想拿银两来砸他们?
“我们金刀门虽不是豪门巨贾,没有万贯家财,但也生活不虞匮乏;你的聘礼,我们收受不起!”
意思就是:想娶他女儿,等下辈子吧!
“但是,小婿已将聘礼带来了,恳请岳父大人先看过小婿的聘礼,再决定要不要给小婿一个机会就是这个。”
段子让拿起放在一旁的物品。那是一个用锦布制成的布囊,形状细细长长,不像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不知是不是画轴之类的,凌家父女瞧不出那是什么。
凌皖儿好奇地等待着,而凌蒙则是冷眼旁观,打算等他一取出里头的东西
无论是什么稀珍奇宝,他都打算嗤之以鼻,好生嘲讽一番。
但是,当段子让缓缓打开锦布囊,露出里头的东西时,他竟讶异得说不出来。
“这是……”
“啊,是我的木剑!”凌皖儿惊呼。
凌蒙自然也认出来了,因为那是女儿小时,他亲手刻给她的玩具。
“是,是小时候皖儿送给我的木剑,我一直保存至今。”段子让珍惜地取出木剑,抚摸木质光滑的剑身。
当年木色浅淡的木剑,经过十几年的岁月流逝,如今木色深了些,还有了温润的光泽,好像经常被人抚摸……
“啊,我明白了!子诰说你成天抱着把剑,就是指这把剑吧?”凌皖儿突然领悟似的大喊。
难怪他说砍个几百刀也不会有事,原来指的是木剑啊。
“嗯。你走了之后,我找不到能怀念你的东西,只有这把木剑,能稍微慰藉我对你的思念。”
“段子让……”凌皖儿感觉心软化得更厉害了,几乎化为一摊水。“你一直收藏着我的木剑?”
不只凌皖儿惊讶,凌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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