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的落到巨大的树冠上,被树枝和蒲扇搬的叶面一挡,又往下翻滚,只感觉无数的枝叶树杈往我身上划来,一时间噼里啪啦作响,虽然浑身疼痛无比,但好歹减缓了我下坠的势头,我双手乱抓,也不知道扯下了多少条藤蔓,终于狠狠地摔倒了地上。只感觉浑身像是要散架一般。
从腰上传来针扎般的疼痛,我喘息了几声,慢慢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往腰上摸去,一节小臂粗的树枝直直的插进我的右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我咬了咬牙,握住树枝,一把将它拔了出来,剧烈的疼痛让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幸好布袋绑的紧实,没有掉落,我赶紧拿出药膏,敷住伤口,又扯了一截袖子绑了起来,终于勉强能够起身。我环视了一下周遭的环境,这里和上面的森林截然不同,虽然树冠茂密,但是大都来自于一棵或者几棵树,数量远比上方的森林少得多。各种不知名的植物长满了地面,偶然还能听到莫名的窸窣声,地面虽然湿润,但还好是软泥,不是沼泽。
之前预想的瘴气也没有出现,这里的空气并不沉闷,只是有些怪味儿,但还算能够正常呼吸。我有些奇怪,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
我扶着树木,勉强往前方走去,手刚一摸到树干,我就感觉到树上长满了滑腻腻苔藓,立马就知道这玩意儿不仅不能撑住我,还有可能随时让我滑到,马上就把手收了回来。
刚收回手,我就感觉到有些异样,把手伸到鼻子下面闻了闻,马上闻到了一股酸味。
难道说,这里的水质或者土壤,是酸性的?
我有些明白了,为什么这里没有想象中的毒虫和瘴气,在这种酸性条件下,普通的昆虫根本无法存活,也就没有瘴气生成的条件。而且最主要的是,这个盆地虽然上方树冠层叠,密不透风,但是里面却并不气闷,一定是有和外界相连的风道。
不知道丰羽白和丰秦现在怎么样了,我脑海中忽然闪过丰羽白惶恐的脸来。有些人天生不适合做某一行,并非就全盘否定了这个人。可惜他生在丰家,如果能做一个普通人,应该会开心快乐的多吧。
我用飞矢罗盘确认了一下方向,继续往西走去,脚下时不时踩到塌陷的泥土,让我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虽然我侥幸没有直接落到沼泽里,但并不代表这里就没有沼泽。无论如何,我必须行动起来,原地不动无异于等死。
右腰上的伤口虽然没有触及到骨头,但是伤口颇深,每走一步都有撕裂般的疼痛,我随身携带的药膏虽然能够快速止血,但对于这种伤口的愈合却疗效缓慢,这时候如果出来一条森蚺,或者是花斑巨蟒,我就很难应付。如果像那种巨蜥再来一只,只怕我抗不过一秒钟就要成为它的口中餐。
地势逐渐向下,偶尔见到树上盘着几条碗口粗的蟒蛇,但是奇怪的是,它们并不攻击我,只是远远地游了开去,我身上的血腥味极重,竟然招不来这种冷血动物的青睐,虽然不清楚原因,但我只能大呼侥幸。
越往前走,植被越多,入眼几乎是铺天盖地的藤蔓植物,巨大的树根缠绕交错,根本无法下脚,我只能踩在藤蔓上走,但是这藤蔓又满布青苔,很容易就踩滑。就这样半小时还没走出一里路,我一看,这样行动太慢了,照我吊在半空中俯瞰这盆地的范围,我连一半都没有走到,想穿越过去简直是难如登天。
现在已经是深夜了,右腰上的伤口仍然拉扯的十分疼痛,我开始思索是停下来休息一会儿,还是继续前行。丰羽白他们所走的那条山缝,不知道通向什么地方,如果是通往这个盆地,那也许我们还有机会碰见,但是如果那条山缝是纵向往前,深入山脉腹地,那以我目前的速度,就离他们越来越远了。
停住歇了一会儿,我感觉没有那么疼了,就继续踩着藤蔓往前走,这藤蔓遮天蔽日,很多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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