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在空中那一下,已经扯着右腰上的伤口,现在只感觉钻心般的疼痛,低头一看,又有血渗了出来。心知伤势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更严重了,地上那人喘够了气,一骨碌爬起来,拍了拍我肩膀:“小兄弟,身手不错嘛!”
我看他浑身是泥,背上背了一个大包,鼓鼓囊囊,整个人跟条大泥鳅似的。他一看我腰上渗出血来,“咦”了一声,转身就去解身上的背包,摸出一个小瓶来:“止血的,效果好得很,你先用着。”
我接了过来,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马上就闻到了一股云南白药的味儿,心说你这东西还不如我自带的药膏,但是聊胜于无,我的药膏也不多了,还要省着点用,索性就拆开布条,抹了上去。
他一看我的伤口,“啧”了一声:“小兄弟,你这伤的不轻啊!不养个百十天怕是难长好喽!”
他转头继续在背包里面翻找,拿出一团白纱布来:“喏,用这个,好歹我这次准备的充分。”我一看他竟然还有这东西,也就没有客气接了过来。他走到我旁边,靠着树点了根烟,吐了一口:“这荒山野岭的,小兄弟你这么大点儿年纪就敢来倒斗,不知道怎么称呼?”
他这句话语意颇丰,我并不想解释,只是看他一眼:“那你呢,怎么称呼?”
他呵呵一笑:“老哥我啊,姓铁单名一个军字,道儿上混的也有些年头了,没想到今天差点栽在这里,”他仰头看看天,摇了摇头:“他娘的,这个鬼地方!”
我一看他背包里露出一截黑黝黝的铁棍,就知道他是个盗墓贼,那玩意儿一看就是工兵铲的铲柄,虽然我不喜欢这种武器,不好携带,但是见我还是见过很多回。二叔很喜欢工兵铲,尤其是德国一代,不过布袋放着那东西很碍事,他喜欢直接挂在包上。
铁军看看我,突然掐了烟,正色说道:“小兄弟,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老哥我就多说几句,不管你是单独行动,还是组队来的,赶紧趁早回去吧,再往前去,就不是你这种年纪能理解的了。”
我看他语气诚恳,知道他是真心劝我,只是我还未曾在任何任务面前退缩过,此次也不会例外。况且这里的情况我大致摸得清楚,除了右腰上的伤确实有些麻烦。铁军看我不说话,竟然有些急了:“你不会以为老哥骗你吧?别介,虽然你年纪小,不过老哥看你身手就知道你受过特殊训练,这些话肯定能听懂,我实打实跟你说,这里他娘的风水有问题啊!”
我一听,原来这铁军还有点道行,不免心中有些好笑,问道:“有什么问题?”
铁军大张着口,话都冲到嘴边,仿佛又想起了什么,摆摆手:“算了,这些玩意儿我自己有时候都琢磨不透,还是不跟你掰扯了,总之你听我的就对了!这地方绝对不能再往前走了!”
我看他言辞甚厉,知道他是为我好,也就善意提醒他一把:“铁大哥,你的意思我懂,这地方是有宝贝,不过也危险的很,我觉得你也不要再继续下去的好。”
铁军一愣,似乎是没想到我反过来劝他,他愣了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也许是一个成年人被一个十一岁的小孩这样教育,让他一时感觉很荒谬。他挠挠头,忽然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面上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小兄弟,你有没有听见……什么声音?”
我心里一动,低头打开布袋,只见飞矢罗盘正平躺在布袋内,滴溜溜的转着圈。
每次飞矢罗盘自行转动,都是感应到周围的风水局变化。不过这东西有一个保险设置,只有打开的时候飞矢才会射出来,不然你正在走路,突然之间布袋里的飞矢射出来插火暴你的头,那真是死的冤枉了。
我并不想在铁军面前表露太多东西,只说是我的指南针在转。他“哦”了一声,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从背包里拿出了一个罗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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