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医馆已经快10点了,张澜还没有休息,就坐在大厅,似乎在翻阅着什么文件,见两人回来,头也没抬,合起文件走向后厅的宿舍,抛下一句,“钟扬,下次带开心出去最好通知我一声,还有,晚上10点之前必须回来。下不为例。”
开心暗暗冲钟扬吐了吐舌头,钟扬赶紧应声道,“是罗璇邀请我们吃个便饭,我们一直都在一起商议事情。”
张澜停下脚步,“原来是和罗家丫头在一起。”
开心几步上前,拉住张澜的手,撒娇道,“是呀,璇姐请我们吃大餐呢,你以为我们做什么去了?”
张澜把脸一板,“你们都不说,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也管不住你,不过你别忘了,来清源前,你爷爷怎么交代的。”
开心摇晃着张澜的手,“澜妈,爷爷他是个老古板,您可不能全听他的。”
张澜没好气地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天底下敢这么说你爷爷的,也就是你了,赶紧回房休息,时候不早了。”
开心嗯了一声,不忘回头对钟扬做了个鬼脸。
钟扬返回自己的房间,脑海中还是萦绕着关于左临川父女的一些信息,信息太少而且凌乱,左临川独居已经多年,理应把女儿都带在身边才对,为什么放在外地不闻不问呢?从蓝樱的反应来看,他们似乎并没有再在左伊身上纠缠的意味,把她安置在国医馆能不能理解为一种示好呢?
钟扬觉得,也许还得从左伊身上寻找答案。
第二天钟扬早早地赶去左伊的病房,不想开心比他更早,正跟左伊有说有笑。
钟扬进门打了个招呼,简单地询问了左伊的身体和睡眠情况,问道,“有一个问题我还是琢磨不定,所以想来问你。”
“你是不是想知道,我的父亲为什么不把我和妹妹带在身边,对吧?”左伊笑着说,“刚才开心姐姐已经问过了。”
钟扬笑了,没想到开心在左伊的身上还真花了心思,又问,“那你是怎么说的?”
“好吧,我再重复一遍,你们俩为什么不一起来问我呢?”左伊嘟囔着,继续说道,“母亲生下我们之后就离世了,父亲的工作很忙,而且经常出差,根本没有时间来照顾我们,他就一直把我们寄养在外地的亲戚家里,他每月都会寄来很多很多钱,亲戚对我们姐妹非常好。”
“很多很多钱?那是多少?”钟扬更是好奇。
左伊想了想,“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很多,亲戚家很厚道,他们家没有孩子,就把我们当自家孩子,他们记录了每一笔汇款,等我们慢慢懂事以后还给我们看过,当时我们没有留意这个事情,大概记得每个月至少有好几千,后来有半年一付,也有一年一付。”
十多年前,清源的生活水平很低,几千块钱如果省吃俭用的话,差不多够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开销,当时左临川的收入有那么高?钟扬并不这么认为,开心由于自小衣食无忧,对金钱以及其购买力的概念并不敏感。
钟扬又问,“十多年下来,你那位亲戚家应该攒了不少钱吧?”
左伊一脸苦闷,“没有,钱都花光了,都是因为我,他们见我妹妹健康活泼,而我始终就是这副模样,很是着急,带着我走了不少地方,看了不少医生,花销自然很大。本来他们打算帮我们攒钱说等以后我们成年就交给我们,可惜全花光了,我无意间还听他们说起,跟谁谁谁借钱的事情。”
钟扬和开心不禁唏嘘不已,再问,“那他们就没有跟你父亲说起?大工程师的收入挺高的,他应该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吧?”
左伊扁了扁嘴,“他很少来看我们,也许一年也就一次两次,上次见他还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妹妹也还没长开,我们之间的差距还不那么明显。亲戚家的老人时常会碎嘴数落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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