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来,也没有传出不利的消息,最为关键的是时间度的把握,樊立成实质上成为了代理一把手,而其他重量级人物都鼎力支持着他的工作,他的心理起了微妙的变化。
这是一个特殊而敏感的时期,既有高层的博弈,又有同僚的竞争,还有下级的观望,樊立成的耳朵里也听到了不同的声音。梁家的态度不知什么原因,产生了少见的统一,那就是梁志成要拿走罗家的利益,这个利益的概念却又相对模糊,没有直接指明矿产资源;同时,从京城还传来了即将全面整顿矿产领域的消息,在清源,罗氏是依靠矿产资源起家的,梁家虽然意图还不明朗,但是轻易将这块从罗氏版图脱离对待,显然不太现实。因此樊立成有些举棋不定。
桌案上摆放了厚厚地几大摞材料,都是关于罗氏名下矿产的,按照上一次会议定下的基调,材料侧重于历史追溯,但是樊立成惊奇地发现,每一次收购都分三步走,第一确定收购价码,第二妥善解决工人安置,第三作为抵押物寻求再拓展资金,其中细节操作都做得比较到位,很难找到明显的破绽。换个角度,从当时经办的政府官员履历来看,即便有一些人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处理,但是没有一个案例是因为罗氏集团的矿产资源处置问题。最令人费解的是,罗氏圆满解决了两个重大事项,一是妥善完成转制过渡保持社会稳定,二是对矿产资源进行有序有限开采防止资源流失。
樊立成放下了手里所有的事情,整整思考了一个晚上,疑虑重重。有人帮他测算过,按照当时的物价水平,罗氏在并购矿产资源的时候,所动用的资金绝对是一个天文数字,而银行抵押贷款所得,扣除支付下岗工人安置费用,剩下的资金似乎不足以一下子支撑起一个庞大的集团公司,也就是说,罗氏的崛起有着充足的资金保障,可以说,它并不需要或者不完全需要依靠矿产起家!
樊立成疲惫地站起身来,走到窗台前,打开了一扇窗,点燃了一根烟。他没有抽烟的习惯,偶尔点上,也习惯站在风口的感觉,此时他猛吸了两口,却被窗外的风倒吹过来的烟味呛到,引起了剧烈的咳嗽,稍稍缓和一下,他还是又狠狠地吸了一口,将烟头掐灭在窗台外沿。
樊立成拨打了梁志成的电话,响了好一会儿也没人接听,看了看时间,已是午夜12点了,不禁起了一些莫名的失落感。
好在电话回过来了,梁志成的声音,“老樊,这么晚了,你还没睡啊?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好消息?”
樊立成打起了精神,把罗家的情况都告诉了他,又说道,“这个罗家怕是没那么简单,至少其背后必定还有靠山,在二十多年前,收购矿产资源起家根本就是一个幌子,从账面上来算,他们从中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实实在在的好处。”
梁志成微窒,马上问道,“你说会不会有假账?他付给工人的安置费,完全可以虚报的。”
樊立成立即否定,“下面人是按照当时的工人花名册计算安置费用的,而银行的贷款则有完整的记录,这两项都是能确定的,即便他想虚报人数,申请到的贷款也就是这个额度,而且我让人都核实过,每个人都足额领取了安置费并且到位很及时,在当时还有不少矿工都希望罗家来收购。”
“你的意思我明白了,那就是罗家资金的真实来源不是银行,”梁志成颇感意外,他在清源待过不少年,他自认为对罗家可谓知根知底,但确实没有想到罗家居然有这么强悍的财力,“你给我一个比较精确的数字,罗家在当年所有的收购中,到底需要花费多少钱。”
“1个亿。”樊立成脱口而出,“只多不少。”
梁志成也觉得不可思议,“你说,在九十年代的时候,在罗氏成立之前就有1个亿的资金投入?”
樊立成坚定地回答,“没错,事实就是这样。我还让人查了很多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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