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分不耐,不过想想往日嚣张跋扈的公主殿下被折磨得如此不成人形,她的心里又是一阵解气。
“画押?呵呵……”楚遥低低地浅笑,笑声苍凉,带着浓浓的讽刺。
都已经落到如此地步,她又怎可再牵连更多的人?
她被蒙蔽了双目才会跌入南慕封和杜晗烟精心设计的圈套,如今她已然清醒,岂能再如他们所愿。
想要利用她指控舅舅们叛乱,祸及她的太子哥哥,牵连国公府一家,他们当真以为她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么?
见楚遥扔抵死顽抗,杜晗烟只是眯了眯眼,眼中闪过恶毒,娇笑着说道:“四年前妹妹小产,那药可是封郎命人准备的,而你从此以后不能生育,也是他的意思……要不是你的愚蠢,皇上也不会对封郎满心愧疚,更不会对他愈发信任,封郎能为五皇子挣得如今的局面,可都是你的功劳。”
楚遥的瞳仁猛地瞪大,咬牙切齿地说怒道:“杜晗烟,你最好不要让我活着走出这里,否则……我就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们。”
“你能不能活着走出这里我不知道,不过公主殿下请放心,你那个三岁便会吟诗的儿子,我会好好地帮你照顾他的,顺便告诉你一个秘密,”杜晗烟凑近楚遥,在她耳边轻笑着说,“你以为他的双脚天生残废么?我告诉你,是因为他还不会走路时我就让人在他的奶糕中加了软骨散,他可是吃了我特意找人给他配的软骨散足足半年,我不会让他死的,但是他将永远地坐在轮椅上,生不如死。”
楚遥从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即使那时候杜晗烟占得南慕封所有的关注,她也不曾这样彻骨地恨透这个阴狠的女子,但是她如今却是想将这个恶毒的女人活生生地掐死。
“呵呵呵……妹妹可别这么看着妾身,妾身所做的一切都是封郎的意思呢。”这一回,杜晗烟满意了,看到楚遥疯狂挣扎的模样,掩着嘴往后退了两步,对立在边上负责审犯人的狱卒说道,“公主殿下已经在这里呆了两日,你们却什么都没问出来,这要是被我们家世子爷知道了,定会说大人办事不利的。”
狱卒忙低着头,连连说道:“是,侧妃说的是。”
“不是听说你们这里有不少能让人开口的办法么?我们家世子爷可是大义灭亲才将公主送来这里,若是你们问不出些所以然来……”杜晗烟抬眼扫了几个孔武有力的狱卒一眼,淡笑着说道,“想来也是聪明人,该怎么做也该清楚才是。”
“是,奴才明白。”几名手握鞭子的狱卒狠狠地握了握拳头,待杜晗烟离开刑室,回头看向楚遥的目光里泛起了狠意。
之后的三日,楚遥尝遍了无数种刑罚,这个娇贵的公主被折磨地人不人鬼不鬼,浑身上下鞭痕累累,新伤旧伤让昔日娇嫩的肌肤只剩下发炎滚脓的伤口,惨不忍睹。
十一月初八,寒风萧瑟,凌皇帝最宠爱的七公主楚遥以谋反叛国罪,在城门口斩首示众。
楚遥被裹在一件宽大的宫装里,瘦得几乎看不出本来面貌的脸上着了厚厚的妆容,她的手藏在精致的长袖中,没有人知道那一双曾经洁白娇嫩的双手如今是怎样一副残缺不堪,她甚至已经不能自己走路,而是被两个高大的侍卫架着拖到行刑台上。
“罪女楚遥,叛国谋反,大逆不道,罪无可恕。”监斩官是五皇子的人,只见他大手一挥,一道斩首令牌横空丢出,“午时已到,行刑。”
刽子手走上前,大刀举起,刺目的光芒反射而来,令她双目微痛,不由自主地闭起了双眼,只听得耳边呼啸一阵冷风,似有什么穿风而过,接着便是大刀断裂的声音。
她猛地睁开眼,瞧见了一张同南慕封有几分相似的容貌,她微微一愣。
他是那南慕封的庶弟南谨轩,十年未娶,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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