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处游击打击日军,打散了日军部队,之后,主力在桐柏山区激战,收效极大。
沐凌晨的指挥睿智,部队的善战教何源由衷的佩服。因为他们是策应掩护,时而聚集旋即分散,是以,趁着两支部队距离不远,他来拜访凌晨。只是未及料到凌晨竟然还受伤至此,心中凄然。
说着敬慕的话,何源在心中更暗自想着,再见到唐柏山一定要将今日所见告诉唐司令。
凌晨、郑文雄与何源简单说了一下目前的战况,对之后的战事进行分析。他们的意见颇为一致,不再与日军正面冲突,一部分军队尽力将日军引导至山区深处,将日军分散歼灭;一部分军队就地驻军,再回撤至桐柏县县城,若日军一旦想逃离山区,则全力阻击。
凌晨的战术睿智有效。
日军的战线被拉长,部队散落在从枣阳到桐柏县的各处,桐柏山区亦是无数凌乱不成军的日军。
日军在连绵山区又如无头苍蝇一般打了两三日之后,整军后撤。旋即,又遭遇到第四集团军的阻击。日军伤亡惨重,最后,在逃至桐柏县之后,在重甲装备飞机的掩护下,才逃窜至枣阳。
第五战区下令全线反攻。
第四集团军原是败军,此时更是一雪前耻,奋勇而战。他们的阵地靠前,一路血战,先后收复了之前失去的枣阳等地。凌晨指挥颇有睿智,他带领主力部队反攻日军,郑文雄带一军急行军向钟祥等地进军,在日军后方包抄,待双方进入合宜的位置,同时猛烈进攻。日军原是后撤中,已经是惊弓之鸟,此时更是风声鹤唳。日军在慌乱中逃窜,死伤逾万人,这一线战斗成为歼敌最多的一战。
之后第三十一军也自泌阳而回,重新占领了桐柏县及襄城地区。
至此,持续了近一个月的会战结束。交战双方基本又回到了战前的局势。
重庆行营的嘉奖令下达,第五战区受到嘉奖。宗德看着嘉奖令,笑,也是苦笑。
“赏罚不明,是非不分,此例一开,战区司令长官还怎么指挥国民军的嫡系部队!这教非嫡系部队如何的心寒!”
“便是一家人,兄弟都很难事事公平。我左线先败是事实,我亦该当向重庆请罚,还有嘉奖,已经是意外,倒是也能给兄弟们一个交代了。”凌晨道,他劝慰着宗德,神色倒是温和很多。
宗德摇摇头,叹息:“战事艰难,谁能保证不败……这一战,第四集团军打得不算好,但是也是没办法了。我懂你的处境。襄花公路上日军坦克横行,你们的士兵都是爬到坦克上扔手榴弹,是这同归于尽的办法了。已经血战到这个程度,还能怎么办?血肉之躯本来就抵挡不了利炮……”宗德说了几句,又住了。知道凌晨不过是安慰他:
“这些也不消我说的,你我皆是心知肚明的……幸是有你搭档!你最是明事理!”
宗德看着凌晨,极是安慰。
“这话该凌晨说的,是凌晨该感激长官的理解宽宥。”
凌晨说完,两个人相视会心一笑。
战事艰难,上峰有不信任,部属有不听令擅自行动,互相怨怼,这些事情在战争伊始即时不时有发生。宗德与凌晨能够默契搭配,也的确是彼此庆幸了。
“我们为的是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土地,不是为了谁,不是为了嘉奖和荣誉。还能够带兵而战,还有宗司令的支持厚待,凌晨真的无憾的。”
宗德连连点头,再是不悦,也消减了许多。
“你是涵养极好的……”
“我早年在扬城,在父亲膝下,家父待我极是苛责,我印象中,我长大些几乎是没得过他的夸奖,若是做的稍有不合他心意,呵斥打骂都是寻常事。父亲最后的几年,父子仇人也是做到极致了。他恨我又不得不用我,便是苛待我。我被他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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