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惊恐。
右手向后一抓,把欺负少女的汉子带回来,丢在脚下,李晔一脚上去,踩在他脸上,把他半张脸都踩进船头木板,在对方的惨叫声中,李晔冷冷的问:“齐州吴家?”
“是,是,齐州只认一个吴家......英雄饶命!”汉子四肢胡乱挣扎。
“废物!”李晔一脚将汉子踢飞,他在半空四肢乱弹,噗通一声掉进河里。
少女脸上布满泪水,水亮的眸子里写满害怕,她顾不上抹泪,去把老者搀扶起来,两人一起跪在李晔面前,向李晔磕头:“多谢恩人,多谢恩人!”
李晔连忙将两人扶起来,老者几乎没有肉只有一张干皮的脸,惶恐不定,老泪纵横,就在眼前,李晔看到这张脸,心如同给人揪住一样,难受的无法形容,一时说不出话来。
“恩公快走吧!你惹了吴家的人,他们一定会报复。这码头上到处都是他们的人,还有很多了不得的术师,晚了你就走不掉了!”老者急切的劝李晔。
李晔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沉声问老者:“方才那些人,是跟你们收税么?”
“唉!税钱我们早就交了,那是吴家另立名目,要收的份子钱,比税钱还多呢。这码头上下的人,都要交,这些年被逼得家破人亡的,也不知道有多少,给不起钱的,男的被抓去为奴,女的被卖去做娼妓,咱们只不过恰好被英雄看到罢了!”
老者抹了一把泪,又赶紧劝李晔:“英雄快走吧,这事你管不了的,听说整个齐州都是这样!世道如此,我们这些小民又能怎么样,苟且偷生罢了!”
“我走了你们怎么办?”李晔看了一眼少女,此刻她仍旧惊魂未定,瘦小的肩膀抖个不停,大概是能预料自己的处境,李晔看到她的手,小小年纪吃不饱饭就算了,手心竟然起了茧子,也不知做了多少重活,他问老者:“吴家在码头的人在哪?”
老者抬手指向码头:“英雄看到那个最高的楼宇没有?那里就是吴家管理码头的地方,官府的衙门都没那么高......唉,英雄问这个做甚么,还是快走吧!”
“世道之所以乱,这些人难辞其咎!自作孽不可活?说得不错,他们是时候付出代价了!”李晔招了招手,让赶过来的刘知燕等人,把老人和少女带上长河帮的船,他自己拔地而起,朝那座高楼掠去。
“这......这......仙人?”老者看到飞出去的李晔,敬畏的朝李晔背影跪下,连忙磕头,修为高强的修士,在凡人眼中,不就是仙人?
被刘知燕扶起后,老者愕然问她:“难道这位仙人,是专门来行侠仗义,锄强扶弱的?”
刘知燕对老者露出微笑:“对一些人而言,也可以这么说。”
码头上熙熙攘攘,货物堆积如山,行人摩肩接踵,精打细算的商人、吆三喝四的衙役、各种拉着货车的牲畜充斥其间,不过最多的,还是背负沉重货物的苦力,他们是码头的基石,像砖瓦一样普通却又不可或缺。
最高的那座大楼前,一名身材普通只着短褂的年轻苦力,正驮着两麻袋沉重货物,在街边艰难的行走。
阳光晒黑了他的肩膀,他弯着腰低着头,汗水不停从下颚滴落,在地上连成一条线,他的脸紧绷着,粗重的呼吸犹如牛喘,每走一步都重如泰山,但他没有停下来,他今天才背了二十趟货物,他要背够四十趟,才能得到一家人的伙食。
忽的,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迅速近了,年轻苦力的脸,在偌大的麻袋下,艰难的转过来,顿时惊愕爬上他的脸,一片巨大的隐形袭来,伴随着一声响亮马嘶,在他来不及闪避的时候,就撞在他身上。
年轻苦力和两个大麻袋摔倒在地上,胳膊在地上磕破了皮,鲜血直流,他还没站起身,一名从白马上下来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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