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夫君若是襄助安王,事后就能与安王交好况且夫君与安王本就是有交情的。另外,向北用兵,占据三晋,就能俯瞰中原。安王得之,宣武就受制于人,夫君分得一部分,就能与安王分庭抗礼。这样一来,无论往后天下大势如何,夫君都有回旋余地。若是大乱,诸侯争霸,夫君也不吃亏,若是安王廓清宇内,中兴大唐,夫君也能跟着安王,不愁富贵前途。”
朱温深以为然。
蔡州,忠武节度使周岌治下,刺史秦宗权召集幕僚,商议大事。
“之前,周岌那匹夫仗着有安王撑腰,一直打压本官,如今安王出征,理会不了忠武,正是我等成大事的时候!”
秦宗权双眼发光,看着诸位幕僚:“如今天下大乱,有志之士,都想要成就大业。我秦宗权自视不比人差,凭什么要忍受周岌那个庸人,对我指手画脚?这回,我意举兵攻打许州,诛杀周岌,成为忠武之主,诸位意下如何?”
“刺史言之有理!”
“全凭刺史决断!”
唯独一个长胡须的中年儒士,发出不和谐的声音:“此举不妥。”
“有何不妥?”
“刺史要成就大业,你竟敢胡说八道?!”
中年儒士叹息一声,看向秦宗权,徐徐道:“在下之意,刺史要成为节度使,或可一试。但周岌此人,不能杀,只能逐。周岌与安王有同袍之谊,刺史若是杀了他,必然惹怒安王!”
秦宗权想了想:“好!就这么办!”
凤翔府。
宋文通出任凤翔节度使之后,就被正式赐名为李茂贞。
得到李晔出兵河东的消息后,李茂贞也迅速召集幕僚,到政事堂议事。
他的心腹幕僚王不器道:“眼下的大唐,神策军疲弱不堪,根本没什么战力,跟经历黄巢之战历练的藩镇军,根本无法相比。而且陛下自成都归朝后,还是老样子,无心政事。整个皇朝,说到底,也就是靠安王一个人撑着而已。但安王毕竟只是安王,又不是陛下,还真能凭一己之力,扭转天下大势?”
李茂贞看着王不器问道:“先生的意思是?”
王不器理所应当道:“安王毕竟在山东,无论他攻不攻李克用,军帅都应该扩充势力。凤翔军在黄巢之乱中,历经战火历练,精锐无数。如今关中四面,能跟军帅一较高下的藩镇,也只有河中的王重荣而已。值此良机,军帅应该锐意进取,攻略州县!一旦时机成熟,长安可是近在眼前!”
李茂贞眼前一亮,不过嘴上却道:“我等身为臣子,怎能妄言什么长安。”随即他话锋一转,“不过凤翔四面,有很多州县,因为藩镇军桀骜,百姓生不如死,我理当为朝廷分忧。”
“军帅英明!”
李晔率军抵达黄河之畔,扎下大营,修建数座浮桥,准备让大军过河。魏博在黄河西面,平卢在黄河东面,进入魏博的一个关键环节,就是顺利渡河。
这日,李晔正在大帐跟诸将议事,得报天平节度使的使者到了。
天平节度使的地头与平卢相邻,在平卢与宣武之间,也是平卢军出击河东的左翼。
李晔为了保障大军侧翼安全,自然要先确保太平军不生事。
前太平军节度使薛能,还是被黄巢乱军所杀,也正是因为那件事,李晔才出镇平卢。
李晔让诸将退下,令天平节度使的使者进帐。
来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壮汉,身长七尺,满脸络腮胡,看着像个五大三粗的军汉。他进帐之后,一直微微仰着头,行礼的时候,也只是略微抱拳,态度很是倨傲,“卑职薛匡,见过安王。”
言罢,薛匡就抬头望着帐顶,只等李晔说话,架子十足。
李晔要天平军不生事,算得上是有求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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