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轻率了些。
但细细想来,这个理由却又不是那么简单。对脾气,说来容易,实则很难,李茂贞的行事做派,约莫是很得兵家人心的。这家伙想做什么,很少去掩饰,也不给自己套上大义的谎言,就是简单去做而已。
李晔看赵魏煌顺眼了些:“听说你带来了五名战将,两名上将?”
赵魏煌看着李晔道:“如今我等落在安王手里,要杀要剐都随安王。不过安王也知道,除了那帮儒家书生,没有人急着求死,安王若是有意,我们也可为安王征战。”
李晔笑容更甚:“你倒是爽快直接。”
赵魏煌道:“世事无常,人在乱世身不由己,兵家修士就算要死,也要死在战场上。安王虽然没有中兴大唐的气运,但毕竟是名扬天下的志士,能跟随安王征战,并不算辱没了我们一身修为!”
李晔点点头:“虽然孤王还不确定你们会不会暗中使坏,但既然你敢投孤王,孤王就敢用你们,跟我走吧。”
赵魏煌抱拳:“谢安王!”
李晔带着王景崇、赵魏煌等人,离开这座山间道观,腾空飞行,很快到了镇州城。
等了一日,平卢军一万步骑渡过沱水,到了镇州城下。王景崇也很配合,依照李晔的授意,下令成德军坐守军营,将镇州城防交给了平卢军。
王景崇不得不配合,他可不想死。况且,就算他死了,成德军也未必挡得住李晔,最终的结果,还是要归到李晔麾下。谁让李晔得到消息够早,直接将他们都擒住了呢?
如果李晔晚到几日,等赵魏煌、刘行深等人各就各位,主持成德军政,王景崇还能躲到军营中去,避免被李晔刺杀。但是现在,这一切都成了奢望。
成德“归顺”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张贴布告,宣布成德从此归属李晔。诛奸臣、平黄巢,李晔早就有贤名在外,成德的百姓得知现在是安王主政,大多数人都十分高兴,很多人甚至奔走相告。
李晔在成德收了一批百姓气运后,在镇州留了些妖族修士,又马不停蹄继续北上。
北方还有定州义武节度使,和幽州卢龙节度使两个藩镇。
义武节度使实力较弱,李晔并不觉得对方能闹出什么动静来,幽州卢龙军却很强大。因为是最北面的藩镇,有戍边之责,卢龙军可没少跟草原民族交战,军中战将很多。
不过幽州卢龙军节度使刘仁恭,其实跟李晔交情不错。
早年李晔还在长安的时候,最先对付的是权臣康君立、韦保衡等人,当时康君立出镇河东,就有节制河北藩镇的意思,跟李克用的父亲李国昌有过很多冲突。
当时李国昌势力膨胀,威胁到周边藩镇,李晔袭杀康君立后,为了把脏水泼到李国昌身上,跟幽州卢龙节度使有过合作,后来跟幽州进奏官,还有过很多来往。
李晔出镇平卢,虽然距离幽州颇远,但是双方一直有书信来往,刘仁恭仰仗李晔的权势,李晔为了日后大计——也就是现今大计,也对刘仁恭多有笼络。
现在李晔北行幽州,很想和平解决卢龙军事宜。毕竟卢龙军有戍边战功,对中原稳定一直贡献不断。
......
是日夜,幽州节度使府邸。
一间灯火昏暗的别院内,正传出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夹杂声女人柔媚的压抑喊叫,伴随着床榻咯吱咯吱的声响,在黑夜中有一种说不清的意味。
声响持续了小半个时辰才结束,没过多久,房门被轻轻打开,一名青年男子一边系着腰带,一边从屋中急匆匆走出。
“冤家,何必这么着急走,你今夜留在奴家这里,又有什么打紧?左右你那不中用的父亲,现在正跟那群官吏宴饮呢。”房门内伸出白嫩的藕臂,拉住了青年男子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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