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要尽可能做好完全准备。真到了沙场决胜的时候,不怕劳心劳力,多付出一些军费,就怕横生枝节,不能取胜。
战败的损失不是些许军费能够衡量的。
一刻之后,上官倾城抬头看了一眼天色,眸底掠过一抹凛然之色。
这时候队列后面有一骑飞奔而来,同样是向上官倾城禀报军情的。
“报!将军,我部两万步骑大军已经就位!”
上官倾城这回没有点头,她拍了拍战马的脖子,径直翻身上马。
手提缰绳,上官倾城看向冤句的方向,“给冤句的军令,冤句如何回应?”
副将上前来说道“我们的军使已经三令冤句,让其部兵马在我们冲击宣武军时,出城进攻宣武军左翼,冤句守将三次都回称谨遵军令。”
上官倾城这才点点头。
她倒是想趁着朱殷所部登岸未半的时候,给予其迎头痛击,只是时间上来不及——他们能够在对方刚登岸的时候赶到,已经是日夜兼程了。而在大战之前,长途奔进的精骑必须休息一阵、稍缓一口气。
上官倾城眉目如电,抬手下令“众将士听令,奔袭宣武军先锋大军!传令赵霸天,妖族修士护卫两翼,随时准备拦截道兵!”
“得令!”
双腿轻夹马肚,上官倾城催动战马缓缓启程。
但就在这时,她忽然眉头一蹙,向西北方向望去。
哪怕在林田中看不出什么异常,以她兵家上将大圆满的境界,也能够清晰感受到彼处有修为强悍的人存在。
不过她并没有做什么,甚至都没有在意。
强悍的气息只不过区区数道,没有半点儿能力影响狼牙军的行动。如果对方敢出现在狼牙军面前,且不说会被八千人的兵家战阵碾成肉泥,随行护卫的妖族修士都不会让他们有接近的机会。
冤句县白沟南岸,一处林叶凋零的山丘上,几名身着长袍、气度温文尔雅的男女,正观望着在白沟北岸集结的朱殷所部。
五万人左右的大军,就算留下一部水师将士在船舰上,也有四万来人上岸。远远望去河岸黑压压一片人群,声势浩大却又不显得拥挤,各部泾渭分明又形成一个整体,显现出为将者排兵布阵的卓绝才能。
在人群前方列阵的先头部队,阵型齐整、杀气凛然,可想而知一旦有敌来犯,他们并不会成为鱼肉,而是极有可能扮演刀俎的角色。整个大军会在瞬息间组织起强有力的反攻。
一名眉眼平和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摇着手中折扇不无感慨道“之前听闻宣武军数月间荡平中原,还当他们只是受了道兵帮助,现在亲眼得见如此军威,才知道宣武军的确有强军之实由此可见,朱温治军之才当真是不容小觑。”
在这名男子身旁,有一名青年儒士,面目方正眼神刚毅,气度跟一般文雅内敛的儒生不太相同,正是崔克礼的同窗张仲生。
他道“朱温戎马半生,征战南北,是从血火中爬出来的悍将,的确不能轻视。晚辈曾有幸到过宣武军中,见识过对方的虎狼之士,论天下藩镇的军队之强,的确鲜有能胜过宣武军的。”
中年男子转头看向张仲生,笑了一声“如此看来,贞之也觉得此战宣武军胜券在握?”
贞之是张仲生的字。
两个月前他到了扬州,参加过儒门贤能点评天下士子的盛会。虽然因为年纪尚青资历不够,没有位列八杰之位,但也被王载丰评为儒门七十二俊彦之首,还赠送了“坐可定邦国大策,行能称社稷得失”的十四字评语。
由此,张仲生名噪一时,在淮南无数士子中已有莫大名望。
十四字评语的意思再浅显不过,说张仲生不仅有主政邦国,拟定、推行国家大事的才能,还有监察州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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