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必须夙之漓上来完成,但流云单独上来就说不通了,他们四个是墨云殇的贴身暗卫,最最重要的保护他人身安全的存在,其他事情都不需要他们理会,流电已去,从其他暗卫里重新提拔了一个暗卫,取名流水,当时还被沐晰晴嘲笑过墨云殇的提名,说是他的暗卫都是“流”字辈。现在流云上来,剩下三个应该还在墨云殇身边,可为什么会让流云一个人上来?除非……墨云殇的安全除了很大的问题,存在一个他不得不上来的理由。夙之漓和流云没想到沐晰晴这么突然的出现了,脑子里一团乱糟糟,被沐晰晴一问连忙慌乱地在脑子里组织着语言,见他们半天不说话,沐晰晴提高了音调再问了一遍:“你们王爷人呢?!”“王爷没了。”被沐晰晴一声质问,暗卫的本能让流云以最简单直接的话把消息说了说了出来,夙之漓心里更慌了,想要解释,却发现沐晰晴只是一愣,竟然出奇地冷静,轻声问道:“什么叫‘没了’?”“晴儿,跟我出来。”百里水月的声音出乎意料地响起,沐晰晴立刻扭头看向一旁,只见只着里衣的百里水月扶着壁架从屏风后面虚弱地走出来。“哥哥……你也回来了?”沐晰晴愣愣地走过去,抓住他的手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受伤了是不是?脸色这么苍白,伤在哪里了?”“我不要紧。”百里水月摇摇头,刚想说什么,却被逆天行打断了:“别逞强了,你的命还在就已经不错了。”听到还有其他人的声音从屏风后传出来,沐晰晴干脆推倒了屏风,想看看这小小的屏风后面到底藏了多少人!轰隆——啪——随着屏风的应声倒下,后面的东西一瞬间全部涌入沐晰晴的眼里,不大的软榻,被子胡乱地搭在一旁,铺着的绒毯还能看见褶皱,显然刚刚有人躺在上面,不用猜都知道躺在上面的一定是百里水月,软榻边放着一个脸盆架,上面放着的铜盆里满满一盆血水,架子上搭着许多纱布条,全都是血迹斑斑的,甚至有些都湿透了还在往下滴血,逆天行正站在一旁拿着个干净的帕子擦手,地上散乱地扔着一堆衣服,又脏又烂,还沾着血迹,从隐约能看见的颜色和花纹依稀能辨认出是哥哥和云殇下墓的那一天哥哥穿着的衣服,应该是他刚刚换下来的。这么多的血,哥哥一定伤的很重。“所以……所以说……云殇没了?”沐晰晴还是不敢相信,揪住百里水月的衣服扑在他怀里嚎啕大哭,“怎么会没了呢?”“王妃嫂子,节哀。”夙之漓想要暗卫她,被她一下子甩开手:“节哀?这话该是你说出来的吗!你怎么说的出口的!你们不是他的暗卫吗?为什么现在你们还活着却告诉我他死了?那要你们暗卫有什么用?不是说拼死保护他的吗?你们怎么不去死?”..这话说的有些伤人,可是墨云殇虽然视夙之漓为朋友,但在尊卑等级如此鲜明的古代,他们都清楚首先的上下级关系才是最主要的,身为暗卫,身为属下,没有保护好墨云殇,是大大的失职,就算现在身为王妃的沐晰晴想要处死他们一干人等,都是别人挑不出诟病的。“晴丫头,老夫知道你伤心难过,可眼下无论是追责还是愤怒都是没有用的。”逆天行拍拍沐晰晴的肩膀,继续说道,“现在的你有个紧要的选择,一是接受事实,带着夜风影和墨家军汇合,打赢这一仗,守好北宁的土地,让墨凌君登基为王,你垂帘听政,待墨凌君成年再让他独立。第二的话……若你真的无法接受在没有小殇的世界活下去,那么你就带着夜风影下去救他,成败由天。”沐晰晴止住了哭声,她完全忽略了逆天行说的情况一,直接关注点落在了情况二:“你是说救人?你的意思是说云殇他还没有死?他还活着?哪为什么……”沐晰晴的目光落在流云什么,为什么流云会说云殇没了呢?逆天行无奈地叹口气,迎上百里水月不赞同的目光:“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你们是为了晴丫头考虑,想让她鼓气勇气一个人好好活下去,不想让她做无谓的牺牲,可这样的话,等于你们亲手掐掉了小殇可能活下去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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