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在了黑夜中。
走在路上,寒风一吹,夏文博的酒劲好象清醒了一些,望着天上偶尔露骨地微笑服务的一两颗星星,他脚步一轻一重,跌跌撞撞的走着走着,他有些后悔下山了,正如刚才韩小军所说的,忙忙碌碌地赶回家,又不是有人在等着自己,何不多玩一会呢?
到了乡政府大院,这时候院子里已经空无一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夏文博鞋也没有脱就躺在床上,蒙胧中听到有人走进来,夏文博一惊从床上竖起来,拧开电灯一看,是汪翠兰。
“呀,啊!”夏文博吓了一大跳。
汪翠兰就笑了,说:“你在啦,我刚从县上开会回来,见你的门还是开着的,我想这个时候门咋还开着门呢。就进来了,吓着你了。”
夏文博强打着精神坐了起来了,“没有,没有,我一没钱,二没色的,怕个什么,也好,我正想找一个人陪我聊一聊。”
夏文博想起来给汪翠兰倒一杯水,可是心里想却身子怎么也起来不了,汪翠兰看在眼里,一个箭步迎上前说:“不用了,不用了”。
嘴里这样说,手却不自觉地拿了热水瓶,失控地举到空中,瓶里根本没有水。
汪翠兰说,“你等一等,我房子里有水。”
汪翠兰的宿舍离夏文博这里也不远,很快的,她就提来了一壶开水。
汪翠兰泡好了茶,刚递给了夏文博,他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难受了,匆匆忙忙的往卫生间跑,汪翠兰忙扶着他,夏文博还没跑到,就“哇”的一声吐了。
“不好意思。”夏文博好象很清醒了一点,说。
“没什么,没什么。”汪翠兰边说边找扫帚和铁铲,忙乱了一口气,
终于扫干净,汪翠兰还提了一桶水用拖把细心的拖了一遍。
夏文博涑了口,喝下一点茶水,压住了酒性,喘口气说:“你放下来,我一会自己打扫,坐坐,我们说说话。”
汪翠兰有些迟疑的坐了下来:“你好点了吧!”
“嗯,好多了,好多了!今天会议什么情况!”
汪翠兰叹口气说:“县里批评了我们东岭乡党委,说我们口蹄疫的防止措施不力,要求在近期整改到位,这事难度太大!”
“你觉得有什么难度!”一谈到工作,夏文博人就更清醒了。
“县里要求我们将疑似被感染的三个村里农户的牛羊,猪都宰杀了,夏乡长,你说说,这让几个村的村干部和农民心理上会多难受,一头牛就是一两千块钱,这思想工作太难做。”
夏文博也觉得这的确是个大麻烦,就算是最后不得已,带上派出所去强制执行,但疫情控制下来了,可是农民一定要去县政府闹,最后县政府肯定是为了息事宁人,让乡政府给予赔款,这钱从哪里来?
沉默了片刻,夏文博说:“这样,明天你先到几个村做做工作,同时把乡兽医站的人带上,好好的检查一下,要是的确有口蹄疫,而且做不通村民的工作,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带派出所的人上去,只能先控制疫情,强制执行了,至于后面的事情,也管不得那么多了,实在不行也只有赔钱!”
“那好吧,有你这句话,我心里也踏实了,明天我就到下面去!”
“对了,汪乡长,我还有件事情一直想和你商量一下!”
“夏乡长你客气啥,有什么直接说呗!”
夏文博很认真的说:“乡里的工业情况你也看到了,没有一家能提的上串,都在亏损,我想下一步让你分管工业!”
“啊,我不行,我不行!”汪翠兰连连摆手。
夏文博说:“你怎么不行?你对东岭的情况很熟悉,你也有雷厉风行的性格,再说了,你对外不仅形象好,人缘也不错,我觉得你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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