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苦哈哈的yào味,她已经好几年连ròu油都没沽过了,如果不是龙夫人,我娘不可能笑着走,我不可能有钱办她的后事,我真的很感谢她……”想起曾经相依为命的至亲,杜晴蜜悲中从来,哽咽了几声。
她收给情绪,再道:“我省着花用,大概还剩十两,就把积欠的yào钱清一清,以为会有剩,没想到连住的老房子都被大伯讨去才拉平。龙夫人借我的钱我一直记着,想存满二十两,一口气全还清,可是我挣了半年还存不了三两银子,真担心会让龙夫人误会我跑了,便去找了她商量,想分月摊还,不料她竟然说没这回事,还要丫鬟去她房里翻欠条来对债,我哪里写了欠条呢?”
“确实是姊姊会做的事。”谁知道遇上个怪丫头,不要她还钱会着急难受似的。蒋负谦不禁失笑,举杯掩饰笑意,心里淌起一片暖洋。
“她说这件事谁能帮我作证,我找不到人呀!我听她的话不敢声张,连我大伯都不知道我哪来的钱还他,就骗他我是卖身葬父,大伯不信当丫鬟能卖这么多钱,我还诓他是卖给个五、六十岁的老爷当偏房,你说谁能帮我作证呀?”她说到最后慌了,还拍了椅子扶手,惊觉失态,理智才回来了一点。她咬了咬唇,见他没有不快才敢继续说。“龙夫人根本不收我的钱,我前前后后去了好几次,去到后来连龙府的奴仆都闪着我,只好出此下策,在龙家的后门板上放泥巴团了。”
只要有人开门就会掉下来,掉下来泥巴团就碎了,自然露出里面的钱跟写着蒋舒月的宣纸。她本来也想写上自已的名字,先不说多写一个字多一文钱好了,就算写了,龙夫人压根儿也不知道杜晴蜜是谁,就省着别浪费了。
“你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这句话,饱含宠溺。真没见过比她还固执的姑娘。“倘若我姊姊知道她一时善举反累得你东省西省,连颗馒头都舍不得一餐吃完,说不定会为此懊悔呢。”
“没、没这么严重啦!只是请人代笔要钱,请人跑腿也要钱,才套多省一些。我算过了,只要努力个四年左右就能把钱还清,换来往后四十年的轻松惬意,很值得的。”不趁现在她只身一人无家累时还完,难道还要把债带到夫家吗?
而且年岁愈多愈难接差事,不过采茶大娘很多都四、五十岁还在工作,来到这里她安心许多。
“你开心就好。”她跟姊姊一样,很有主见,也都很固执,他拿这种人没法子。“以后你别偷偷摸摸请人送钱过去了,把请人代笔跑腿的钱省起来,为你日后打算。鸣茶姊姊也有分,年底都会分净利给她,你在这儿吃住不是问题,不如我每个月留你半薪,年底一起算给姊姊,差不多明年底后年初就还清了,你觉得如何?”
“那就再好不过了,多谢公子。”确实帮她省了很多功夫,不用烦恼有谁可以替她写字跑腿,也不用担心龙夫人收不到,而且能在她签定的合同时间内还清,更让她安心不少。蒋负谦一定有帮她设想到这层才会……
杜晴蜜欣喜不已,眼返含泪,站起身朝他鞠躬道谢,额头都快能碰膝了。
“傻丫头……好了好了,我头都昏了。”还好是遇上他们姊弟俩,不然略施小惠就能让她记上这么多年,被卖了还频频跟人道谢,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了。“还有件事,我没跟你商量就作决定了,还希望你不要见怪。”
“什么事?”杜晴蜜茫然抬头。
“还记得我跟油行老fù说,你是我两年前娶进的发妻吧?”见她脸上微微一红,蒋负谦也感到有些不好意思。“我担心她对此事作文章,便请姊夫在福州宁德帮我们买通一些人,说吃过我们的喜宴,就设在胡麻巷最后一间宅子,叫永德船行,你是船夫杜得胜的女儿。千万记住,别漏了。”
“好,我、我记上了。福州宁德胡麻巷,永德船行,杜得胜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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