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给淑妍作解释。
“为什么要搞甄别?难道是怀疑我们?”淑妍睁大双眼,质问朱弘达。
“内部程序嘛,你放心,我会关照他的。”朱弘达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
淑妍冲着朱弘达微微一笑:“弘达,我还真是离不开你这个保护伞呢。”
淑妍说完,走了出去。
淑妍的最后一句话似乎又提振了朱弘达的信心:淑娴已经视自己为保护伞,现在是工作上的保护伞,也许今后可以成为生活中的保护伞。
一想到这儿,朱弘达刚才的那份沮丧便烟消云散了。他又拿起那只酒壶,左看右看,爱不释手,然后他从办公桌里取出一套刻刀,别看朱弘达现在天天跟枪打交道,在大学里,他可是被大家唤作老夫子,不仅文史功底不错,而且还写得一手漂亮的小篆,闲暇时,还给大家刻章。到了上海站之后,朱弘达曾刻过几枚图章送给俞佩良,所以深得俞佩良的欢心。
朱弘达拿起一把刻刀,小心翼翼地在壶底用小篆可下“弘达留念,淑娴惠赠”八个字,然后自得其乐地欣赏一番。
朱弘达的原配汪氏,住进小洋楼已经好几个月了,每天有人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过上了这辈子想都没想到过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可就是见不着朱弘达的面,打电话去办公室,也是三言两语就给打发了。汪氏心里七上八下,总觉得朱弘达外面有女人。于是,她常常在保密局附近转悠,向一些同事打听朱弘达的情况。果然,风言风语传到了她的耳朵里,她知道,朱弘达有外心了,而那个女人,她也远远地看见过,跟她一比较,确实感到自惭形秽。
汪氏打听清楚了,朱弘达和许小姐两人现在都住在吉祥里18号。于是,汪氏带着宗儿找到吉祥里,她在那儿守着,六点不到,她看见淑妍下班回来了。于是,汪氏拉着宗儿跑到淑妍的面前。
“对不起,请问你就是许小姐吗?”汪氏小心翼翼地问道。
淑妍点了点头。
汪氏拉着宗儿突然跪在淑妍面前。
“请许小姐心怀慈悲,放了我们家的弘达吧,我们娘俩在浙江乡下为他苦守了八年,我一个人又是给他带孩子,又是给公公婆婆尽孝,昼夜服侍,终于盼到抗战胜利了,我原本以为我们夫妇可以团圆了,可是弘达一直不着家,我就知道他一定是在外面有人了。我们娘俩恳请许小姐能高抬贵手,让我们一家团圆吧。”
汪氏跪在弄堂口,周围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邻居和路人,大家都对汪氏抱有同情心,对淑妍指指点点,淑妍感到自己百口莫辩,脸涨得通红,却无力为自己辩驳一句。
正在这时,朱弘达的专车到了,朱弘达一下车,看见弄堂口围满了人,挤得水泄不通,他想挤过人群,往弄堂里走。
忽然,他看见许淑娴被围在人群中,其他人对她指指点点,连忙拨开人群走了进去,更让他感到难堪的是,居然看见汪氏和宗儿跪在淑娴面前,哭诉着。
朱弘达见此,顿时火冒三丈,冲着汪氏大吼一声:“你给我回去,少他妈的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
朱弘达一把把汪氏从地上拽了起来,拉着她走到弄堂口,幸亏那辆别克车还没开走,朱弘达把汪氏和宗儿都塞进汽车,然后自己也上了汽车,吩咐司机杨师傅开往小洋楼。
大家望着小汽车后面扬起的一片尘土,起哄叫骂着陈世美,往车后扔石块。然后人群渐渐散去,就只剩下淑妍呆若木鸡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直至昱霖下班回家,看见她神色恍惚站在弄堂口,才把她拉进18号的西厢房,淑妍才回过神来,然后扑在桌子上,哭得稀里哗啦。
“淑妍,别哭了,来擦把脸。”昱霖把毛巾递给淑妍,他已经从杜太太,薛太太等周围邻居那儿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便开始劝导淑妍:“淑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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