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了头便走了进去。直到坐在了榻上,见她仍兀自挣扎不肯,知她怕丫鬟们觉察。便一手揽了她,一手扯了帐子,又在她耳边哑着声道,“染萃这会子必不敢进来。一会儿,我亲自服侍你梳洗,必不让她们瞧出端倪。”感觉到怀中人儿僵了僵,他便将她放在榻上自压了上去,一边又在她耳际喃声道,“好阿姮,我多想你……”
曲莲再醒来时,已是下晌申时。
床边早不见了裴邵竑,只自个儿躺在一边,身上中衣倒是整齐,她却依旧红了脸。心中便有些恼怒,她睡到这般时辰,丫鬟们还能不知情形……自榻上坐了起来,她只觉得身上酸疼,仿若这两日都白白歇了,又回到了前日。坐了一会儿,那昏沉间的事情便又闯进脑子里。只记得他满身汗水却仍紧紧搂着她,她觉得身上抖得厉害,只哀声求他,他却依然不顾。只记得自个儿半昏睡过去,任由他抱着进了净房,便再也不晓事情。
这时候,染萃听到屋内动静,便撩了帘子进来,问道,“大奶奶可是要起了?”
曲莲见她虽板着脸,那眼中的笑意却止不住的漏了出来,心中自是有些不自在,便没开口只点了点头。染萃见状,便上前来服侍她起身穿衣。曲莲问了问时辰,染萃却道,“世子爷吩咐让您睡到晚间再起,说您十分劳累,不许咱们打扰。”
曲莲一听,便红了脸,便低声斥道,“胡说什么。”
染萃闻言诧异道,“世子爷就是这么说的呀。”又笑道,“方才夫人遣了芳菲来,说是晚上让您与世子爷都去峥嵘堂用晚膳。又说,世子爷难得回来一趟,阖家人一起吃顿饭。”
曲莲点了点头,自妆台前坐下,又问道,“世子可是出府了?”
染萃正动手给曲莲梳头,听她这般问便回道,“世子爷未出府,去前院了。哦,对了,大奶奶,方才您睡着的时候,丹青回来了。因您还睡着,世子爷只吩咐让她回了自己的屋子。”一边说着,又自言道,“也是怪事。丹青既然受了伤,为何要在外院治伤,又伤的那般严重,难为那么个小姑娘竟能忍了下来,一声不哼的。我方才去瞧了瞧她,虽是睡着的,却疼了一脑门子的汗,瞧着也怪可怜的。”
曲莲正自妆奁中拿出一根白玉簪子,闻言便住了手,心中倒是思忖。裴邵竑恐怕也知晓丹青乃是符瑄暗卫,此时却仍旧将她领了回来,可是知晓些什么?如此想着,心中便有些不安,寻思着应去见见丹青。又听染萃说她恐怕此时还未转醒,只得按下心神,耐心等着。
待收拾整齐,两人便出了内室,描彩此时也端了药来,服侍曲莲服下。
左右离着晚膳时候还早,曲莲便坐在炕上又拾起了针线,一边听着染萃絮絮说着这几日府中之事。待听到此时城外流民渐多,各家夫人们到起了心去做善棚,徐氏也凑了热闹,心中倒想起了此时仍在庵堂的周姨娘。心中一动,倒有些计较。
正想着,描彩却撩了帘子进来,说裴玉华来了。
见裴玉华进来,曲莲便放了手里的针线,让她自炕桌对面坐了。裴玉华便问了她的病情,姑嫂二人闲说了几句,便停了话。
见她脸上有些郁郁的模样,曲莲便让染萃退了下去,温声问道,“大小姐可是心里有事?”
听曲莲这般询问,裴玉华脸上才露出些茫然的神色来,她看了看曲莲,犹豫了一番才道,“嫂嫂,我此时心里十分的乱,却也不知找谁说说。思来想去,便也只有来寻你了。”顿了顿,才又道,“前日,我去宋府探望了宋夫人,见了宋晞。谁想她……她竟跟我说,她哥哥……”说到这里,裴玉华面色赧红,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她竟对你说这些?”曲莲闻言便有些惊讶。
裴玉华点点头,见曲莲脸上并无怒色,这才继续道,“我从未想过这种事情,母亲也一直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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