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完心思,傅千雪满足闭上眼,枕在沅玉的腿上,随着马车的颠簸再次睡去,直至马蹄声消失在观元城外。
傅千雪与沅玉大家离开观元城,当晚就去了东陵渡口住下,打算休息一夜,就登上去东海的远洋船只。沅玉大家急着去东海,只因要去寻失踪不短时间的芊姨,傅千雪虽万般舍不得,却懂得放手。
尽管船只逆流,船速不快,可一天两夜后,终了到了离河在东海的出海口。
这几日来,两人的关系一点点的累积着,已到了厚积薄发的最后阶段。
但分离终将会到来。
站在东海港口高崖上的傅千雪,望着沅玉所在的远航海船一点点变小,直到消失在海平面上很久,还是久久不愿移步。
若不是沅玉此行东海蓬莱三岛,有五月草不少精英帮众随同保护,傅千雪说什么也不会放心让她一个人走。
即便如此,傅千雪的心一连几天都空落落的,相定陪伴一生的人,也有她们的空间,需要做的事情。如同傅千雪的剑道之路,多半是一个人孤寞行走。
揭开十里小雨凄凉,傅千雪的心结又变得不惊不昂,踏上回燎沉剑派的路。
等到数日后,到了燎沉剑派山麓下,见远山接云,草木丰茂,云雾多姿,充满着剑修大派的朗朗生气,傅千雪的心情才为之一缓,好似沅玉的细腻琴音,时不时在心中拨弄。
回到天炎峰汪传通那里销了假,禀明最近不知山上进修下山的情况,傅千雪本以为汪传通会说上几句,甚至是警告。谁知到汪传通什么都没说,就让傅千雪提前结了业,让傅千雪拟好的说辞全都白费了。
傅千雪不清楚的是,在燎沉剑派中,汪传通算是个地地道道的老人,对燎沉剑派的许多陈年旧事知之甚详,其中就包括左都。因而尽管傅千雪半道上下山停了很多课业,汪传通也没对左都的这个关门弟子多加刁难。
而且在傅千雪的面向上,汪传通已隐约看出傅千雪有突破金丹境的迹象。
即便对燎沉剑派这个上下里外,剑修弟子超过十万数的顶尖修真门派而言,金丹境也是不可多得的,在门内的地位会直线上升,不会受一般的门派规矩所拘囿。
言到最后,汪传通只多交代了几句,给了傅千雪一块代表课业已进修完成的剑牌,就把傅千雪打发走了。
这就完了?傅千雪懵着神走下天炎峰,晃了一圈,才想通一些。
既然高级进修班已结业,当下最重要的事,无疑是寻处安全之所,去进阶完全体的金丹境。
于是傅千雪先收拾好在天炎峰没用上几次的行装,御剑直飞燎沉剑派的掌门主峰,先找师父谈谈心得。到了主峰殿外,依然是初来的那名知客弟子,收到傅千雪的来意,间隔了好久,左都才匆匆赶来。
左都仍旧是那幅冷峻肃容。“千雪,你找为师?”
傅千雪躬身道:“徒儿感觉金丹境在即,烦请师父指导一二。”
左都似是早有所料,眼神里闪过一丝精芒。“嗯,不错,不过近些时日门内有诸多正事,为师怕是无分身之隙来在旁指点你,一切只能你自己领悟了。”
“徒儿明白师父的苦心。”
“那好,你跟为师来。”
也许左都刚回来燎沉剑派,真的身负重托,需要处理不少门派重要事务,带着傅千雪去的三个地方,俱是剑虹如梭,争分夺秒。
虽然时隔几十年,但左都身为燎沉剑派的前剑宗大弟子,在门内还是有不少硬关系的。
所去的第一站,是位于燎沉剑派鸿秋峰的书阁,左都先为傅千雪开通了,只在六位峰主之下的第二等书馆令牌。
第二站,是左都曾经住过的洞府,在灵气仙腾的洞府内,左都交代了洞府的出入口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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