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他开始宽衣解带,似乎急不可耐。
凌雪儿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睡觉啊,难道你睡觉不脱衣服吗?”
水红色的锦袍脱下,他里面还是一身红衣,只是略短略瘦了一些,更衬着他宽宽的肩膀,低低的衣领隐隐约约看见里面健壮的肌肉,满满地诱惑。
橘红色的烛光映着他的脸庞,优美流畅的线条,温润白玉,他的唇缓缓地抿起,美的如诗如画。
“需要我帮忙吗?”
“咳咳,不用,不用!”凌雪儿手忙脚乱地打好地铺,背对着他合衣躺下。
衣柜里塞满了那日他送来的被褥,个个都是簇新簇新的,上好的锦缎背面,上好的棉花。此时方才明白他送这几床被子究竟是何用意,原来是让某人打地铺用的。
“小凌子不必拘束,你我又不是外人,同是男子,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地上躺着的人慌乱地裹着被角,似嗯了两声,算是回答。
贺颜如此地大费周折,是来揭穿凌雪儿女扮男装的身份的,还是真像他说的那样,是看上了凌雪儿这块风水宝地,来此好好睡觉的!
背后一时无声,良久,突然觉得耳畔飘来一丝凤仙花香,猛然回头,一张大写的脸。
贺颜正在她的身后,一双黑眸里是明明暗暗看不透的深邃,唇角敛着浅浅地淡笑。
他的手正轻轻搭在她的腰间,隔着被子似在抚摸,凌雪儿瞬间一个手掌挥出,却被他紧紧地扣住。
他的手心火热,一股灼烫的感觉从腕上传来,低沉的声音响起:“小凌子,你忘了一件事。”
“什么事?”看着近在咫尺的红衣男子,她的发丝拂上他的面颊,一双眼眸宛如秋水般的明媚,瞬间暗淡了满屋的烛光。
他似怔了一下,喉结轻动,像被那双美目惊艳到,心口微微发热,不由得轻咳了一声:“咳,你忘了把腰里的佩剑取下来。”
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合衣而睡,竟然也忘了取下长剑。
“睡觉带着长剑不好,夜里一翻身压在上面会很不舒服的。”
他显得十分的温存体贴,另一只手已快速深入被中把剑拿了出来。
糟了,被眼前这个男人吃豆腐了,凌雪儿瞬间气恼,另一只手悄悄地扣上一把雪花。
他却直了身子,向后偏了偏,长剑拿在手里掂了一掂:“这把剑不错,我替你收着了。”
说罢,不再理会地上目瞪口呆的人,红衣一飘,人已躺回到床上。
佩剑也被他拿去了,是有意还是无意,贺颜好心机啊!
“嗯,现在可以睡觉了。”他手指点出一道劲光,烛火熄灭,顿时满屋的漆黑。
好端端的床就这样被他占去了,如今剑也没了,想打个架都没有武器。算了,来日方长,看在那箱金元宝的份上,暂时不跟他计较。
黑暗中,床上的人目光在闪烁,一丝疑惑正慢慢地浮上心头。
昨夜回将军府之后,他又一如既往地失眠了,辗转反侧,似乎想通了一个要点。
一连数日的失眠,成了他心中隐隐的痛。但是,那日在这里酣然入睡的感觉,又让他欣然若狂。
这张床仿佛是灵丹妙药,莫名地产生一种依赖感。
此时躺在这里,头又开始昏昏欲睡,周围的一切好像都安静了下来,缓缓地他闭上了眼,不一会儿均匀的鼾声响起。
贺颜就这样睡着了,这速度比凌雪儿还快。
这张床太招男人了,凌雪儿甚至开始考虑要不要把它送给贺颜算了。
第二天,当她悠悠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床上已不见贺颜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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