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母薛红秀的脸色微微一变,撇了撇嘴,道:“他还能认得我们家门,真是稀奇啊。”
养父母这样的态度,并不是无缘无故的。
高清印象之中,自己唯一的一个表舅,在某个乡政府任职,家里条件稍微好一点,自己小的时候,养父母家里条件困难,有几年自己和高学文的学费都凑不齐,养父母便登门去表舅家借钱,结果却是灰溜溜地回来了,脸色很难看,他们不仅没有借到钱,还受了一肚子的气。随后养父母便决定当时正在读初中的高学文辍学,让高清继续读书。
这个事情,高清印象很深刻,也记得这个表舅的名字叫侯飞扬,不知道他忽然上门来干什么。
高长贵出门,很快便陪着一个黑瘦的男子走进来,他的手中提着一个口袋,鼓鼓囊囊的,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一进门,他便笑呵呵地跟薛红秀招呼,“表嫂在砍猪草啊……”
“飞扬是稀客啊。”薛红秀站起来道,毕竟是本分老实人,虽然心头不愉,但是人家笑脸上门,夫妇俩也不好意思太过冷淡。
高长贵则对高清和石美英道:“这是你们表舅,高清你还记得吧?”
高清笑着跟侯飞扬打招呼,看他殷勤的样子,估计是冲着自己来的。
石美英打了招呼,则起身去泡茶,她虽然也是农村长大的,但是也有几分眼力劲,知道这从来不照面的表舅忽然上门来,肯定不是冲着高长贵夫妇来的,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高清刚刚被提拔,马上就要去毛桥镇当镇长了,他是来巴结高清的。
“高清可是好多年不见了啊,一晃都工作了。”侯飞扬对高清的态度是热情之中带着几分谄媚,他把椅子挪了一下,在高清的下手边坐下来,笑着道:“听说你马上就要去毛桥镇担任镇长了,以后就是老舅我的着,一边将东西提起来递过去。
薛红秀也坚决地表示不收他的东西。
见两人态度坚决,侯飞扬急了,苦笑道:“表哥、表嫂,我知道以前是我不会做人,其实我也是没有办法,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这些年我都没脸见你们,你们要是不收下这点东西的话,我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看侯飞扬眼眶都有些发红了,高长贵夫妇便于心不忍,也不好意思再拒绝。
高清在一旁不动神色地听着,没有说什么,如果真的只是一点烟酒,养父母收下那也无所谓,但是如果是价值较贵的东西,那是不能收的。虽然侯飞扬名义上说不是送给自己的,但是只要不是啥子都知道他是曲线救国,跟送给自己一样。
后世很多为官之人,之所以受到党纪国法的制裁,最开始也是因为身边的人收受别人的钱财,然后一步步陷入了堕落的深渊。
高清绝对不会犯类似的错误。
等到侯飞扬走了以后,高长贵检查了一下他带来的口袋,里面是两瓶铁州老窖特曲、一条云烟、两包白糖,虽然在农村来说也算是很重的礼物了,但是倒也不是特别的难以接受。
高长贵想了想道:“高清,你表舅提来的东西,你改天带给他吧,我看他呀,也不是想给我们送礼……”
薛红秀也附和道:“是呀,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来过家里,你刚刚要到毛桥镇当镇长,他就提着礼物来了,这不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吗?”
石美英在一旁抿嘴轻笑,虽然薛红秀说得在理,但是这话听起来很别扭,到底谁是黄鼠狼谁是鸡呢。
高清笑了笑道:“我明白,表舅是想提前来搞好关系,不过他也说了,这东西是送给您二老的,你们就收下吧,也不是特别贵重的东西。这是你们的亲情往来。又不是外人送的贵重东西,还是可以区别对待的。”
高长贵严肃地道:“这东西我们还是不能收,明眼人一看就是高清你当镇长了,侯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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