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震惊之后所有人的目光都暗暗地挪到了聂暻和聂毅身上,脑袋仍旧在嗡嗡作响,这算是怎么回事,老子跟儿子抢女人?!
这也太荒唐了吧……
老皇帝就像没看到座下目光似的,抬了抬手说,“拟旨吧,洛骁尚书嫡女骆心安,品行贤良,有勇有谋,巾帼之姿,实在大晟之福,今日朕就封她为……”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冰冷的声音打断,一抬头聂暻坐在原地,瞳孔里一片冰霜,脸上甚至还带着点笑意,可就是这一抹笑意让他仿佛地狱里爬上来的罗刹一样,阴冷的让人不寒而栗。
他淡淡一笑,沉声说,“父王,您这个主意可是打错了,有句话叫妇从夫命,父王您要封赏心安,甚至要让她进后宫‘出人头地’,若是以前也就罢了,如今您是不是应该先问问儿臣的意思。”
说这话的时候,他袖子里面的拳头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而绷了出来,怒火几乎冲破胸腔将整个大殿淹没。
什么厚爱,什么出人头地,说到底这分明是老皇帝准备拿骆心安去当挡箭牌!先不要说他本来就知道骆心安与他的关系,便是不知道,若是真要赏赐她,又怎么会让她当这出头鸟!?
后宫这是什么样的地方,杀人如麻,吃人不吐骨头,如今她这“秀女”只是被提了命,就被皇帝点名“封赏”,甚至还准备让她比肩“太祖太皇太后”,这不就等于告诉后宫所有女人她是被皇上钦点要做“凤凰”的人?
先不要说那些会嫉妒发狂的妃嫔,单就一个皇后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聂暻的胸口剧烈起伏,眼球像被刀子捅了几刀似的,红的仿佛在滴血,他一直压抑的煞气几乎在下一秒就要控制不住倾泻而出,他现在疯狂的想杀人,杀了在场的所有的人。
他的话声音不大,却冷得让人打哆嗦,一句“妇从夫命”宣示了所有权,甚至都不必说两人已经拜堂成亲,在座的人就都明白他的意思。
可老皇帝听完这话只是挑了挑眉毛,目光里闪过一抹阴沉,接着露出惊讶的表情,“暻儿何时成的婚,朕这个当父王的怎么不知道?没有拜夫君祖宗祠堂,入夫家家族宗谱的女子,若随意跟男子扯上关系,那恐怕叫偷情,心安与你清清白白,暻儿你不要一时糊涂侮了人家姑娘家的名声。”
聂暻再也压不住一身的火气,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停在阶梯跟前最逼近老皇帝的地方,旁边的侍卫全都围了上来,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下座的大臣惊恐的连大气都不敢喘。
“她是我的人。”聂暻根本懒得多说一句废话,只说了这五个字,每一个字落地都像冷到刺进骨头缝里,他的意思很简单,骆心安是我的人,不管别人以什么目的要把她抢走都不可能,不管是聂毅,还是你这个亲生父王,他都不会有一丁点妥协!
“退下。”老皇帝摆了摆手。
“陛下!”周围的侍卫紧张地看着聂暻,生怕他们一撤退,聂暻会直接冲上来弑君。谁也没想到一向病弱的王爷会突然让人如此不寒而栗,哪怕他此刻还坐着轮椅也让人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
老皇帝目光扫了他们一圈,侍卫们没办法只好乖乖地推下去,这个时候他一步一步的向聂暻走去,他知道聂暻根本不可能杀了他这个从小疼爱他的亲生父王。
他慢慢的走进,停在跟聂暻面面相觑的地方,所有大臣们都屏住了呼吸,这时他低下头在聂暻耳边,用只有父子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她不是你的人,只是你的炉鼎,你需要尽管进宫来用,朕绝不阻拦,但你和毅儿想把她娶进门,做梦。”
聂暻的瞳孔骤然一缩,看着眼前的老皇帝,仿佛在滴血的瞳孔更血腥了几分,这是第一次他恨自己往日的韬光养晦,恨自己毫无欲念的淡薄和远离权利的愿望,他以为自己闲散着过一辈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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