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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暻喜素,整个靖王府也按照他的喜好,装点的淡雅端庄,根本不会是眼前这般繁复豪华的样子。
偏过头瞥了一眼那明黄色的纱帐,骆心安在心里叹了口气,毫无疑问,她肯定还在皇宫里面,敢用这种颜色的东西除了皇宫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个地方。
使劲揉了揉发痛的额角,骆心安又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眼前的一切没有丝毫变化,证明她真的没有在做梦。
这怎么就不能是个梦,要是个梦该有多好!这样她就可以一觉醒来,发现自己仍然身在靖王府,然后拍拍胸口感慨一声:幸好是梦。
可惜现实就是这么“瘦骨嶙峋”,之前发生的一切像放电影似的在她脑袋里一帧帧跳过,逼得她再一次想起自己之前有多么的愚蠢,就这样轻而易举的被人骗入了皇宫,落个如今插翅难飞的下场。
抓了抓一头乱发,她起身下床,原本守在她身边的小淳子和一众侍卫宫女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去了哪里,整个大殿里空空荡荡只有骆心安一个人。
她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此时已经月上枝头,到了三更天,别说是早朝,连第二天都快到了,这个时候聂暻那家伙应该已经退朝,也知道我被困在宫中的事情了吧?
那……他得气成什么样子?会不会像当初剿灭红莲教时那样,整个人散发出骇人的煞气,恨不得将她立刻生吞活剥?
一想到聂暻那副凶狠残暴的样子,骆心安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心虚的缩了缩脖子,那家伙还是平素里那副面无表情的冰块儿脸比较讨人喜欢,再配上他那双容易害羞的耳朵,自己稍微说几句话逗逗他,他就会立刻脸红……
脑袋里情不自禁的浮现出聂暻平时别别扭扭又口是心非的样子,骆心安没忍住轻声笑了起来,手指下意识的摩挲着右手无名指上那枚戒指,望着空无一人的大殿,她的嘴角却越来越沉,最后扯出一抹难看的笑容,终于再也笑不动了。
她从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这样思念一个人,明明才分开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已经开始想念聂暻在身边的日子,当初还没离开洛家的时候,她都是一个人生活,那时也没感觉到什么,可现在她已经习惯了聂暻的陪伴,习惯了一抬手他就在自己触手可得的地方,是聂暻把她惯坏了,让她的心变得不再无坚不摧,变得哪怕只是分开了一天的时间都已经无法忍耐。
夜风将窗户嘎吱一声吹开了,一阵寒风卷进来,吹得骆心安打了个哆嗦,也回过神来,搓了搓发凉的肩膀,她暗自抬手抽了自己一嘴巴。
骆心安啊骆心安,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矫情,只是空想又有什么用,你现在可是被困在皇宫里,不是什么其他说溜就能溜走的地方,你有功夫还不如赶快想个切实可行的办法见聂暻一面,只是在这里伤春悲秋聂暻就能凭空出现了!?
她忍不住骂了自己几句,一想到如今的困境完全是她自作自受,就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抽死一了百了,抬起手她作势又要给自己两嘴巴,这一次她用尽了全力,甚至掌心都碰到了脸上,预想中的疼痛却没有传来。
只听背后传来轻微的一声响,接着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一只有力的手就狠狠地攥住了她的手腕。
攥住她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中指与拇指之间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子,明明指尖冰凉,落在骆心安的皮肤上却直接烫到了她的身体里。
那只手猛然收紧,带着熟悉的力道,无名指上那道微微带着凉意的金属环让骆心安的心口陡然一跳,下意识的回过头,身后的人却紧紧地从背后搂住了她。
熟悉的味道,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钻入骆心安的鼻腔,她倏地睁大眼睛刚想睁开,身后的人却沉声开口,“别说话,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说着他越发收紧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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