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头之恨,所以我要让他尝尝身败名裂、一无所有,永世不得超生的滋味!知道这些紫樱花为什么只对他一个人有用吗?”
聂暻伸手,抓住空中飘飞的一瓣紫色花瓣,目光冰冷的轻声开口,“这紫樱花其实还有一个别名叫龙延杀,这种花本身没有任何毒性,甚至还能入药滋养身体,但惟独不能碰上龙延这味药,历代君王和下一代储君都要长期服用一种可使人百毒不侵的宫廷秘药,而这秘药之中最主要的成分正是龙延。”
听完这话,骆心安长大了嘴巴,半响之后才低声开口,“所以……紫樱碰上龙延到底会怎么样?”
“如果碰上龙延,紫樱的药效会直接逆转,由补药变成毒药,而这种毒药有强烈的致幻成分,如果一个人意志刚强,心中朗朗乾坤,没有杂念,那么中毒之后最严重的反应不过就是头痛欲裂,而一个心术不正,本来就心理阴暗的人,中了这毒就会产生心魔,逐渐被心魔所惑,变得比以前更加阴邪恐怖,轻者暴躁易怒性情大变,重者人性泯灭,嗜杀成性。”
说完这话,聂暻脸上露出一抹快意的笑容,狭长的墨色眼眸里涌起滔天的巨浪,这会儿把所有和盘托出,他像是破罐子破摔似的,扯了扯嘴角,“所以你现在知道了,这紫樱花就是我特意为聂毅准备的‘大礼’,从我栽下这些花苗的那天起,我就没想过要回头,现在你已经什么都知道了,是不是对我彻底失望了?”
骆心安愣了一下,半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明所的问道,“我……为什么要对你失望?”
“我为了报仇,亲手把聂毅变成了一个杀人魔头,让他承担天下的暴虐,屠杀了这么多的人,最后再不顾这些人的死活坐享其成,说到底我与聂毅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同,我也一样嗜杀成性,滥杀无辜,为了权力可以不择手段……心安,你喜欢的那个聂暻已经死了,你明白吗?”
“你就站在我面前,我又不瞎怎么会当你已经死了?”
骆心安忍不住抬手拍了他脑袋一下,气的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聂暻看到她的表情心都凉了半截,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却被她厉声喝斥道,“你给我站好!谁允许你动的!”
“心安……”
“你别叫我的名字!我相公没你这么一根筋的脑子!”
骆心安气的狠狠瞪他一眼,恨不得直接撬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你觉得我是那么悲天悯人圣母心的人吗?聂暻,我实话告诉你,我骆心安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更不是什么烂好心的菩萨心肠,想夺天下,不流血不死人是不可能的,我都没怨你,你为什么要这么想自己?”
这一段话骆心安说的很快,聂暻虽然没听懂什么叫“圣母心”,但还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愣在当场半天才憋出一句话,“你……难道不觉得聂毅杀的那些人都是因我而起吗?夺天下死人很正常,可我这么做已经不是一个仁君所为。”
骆心安嗤笑,“对,没错,聂毅是中了紫樱的毒才变成现在的杀人疯子,可你不也说了,如果一个人本心不坏,那他中毒再深也不会做出害人之事,聂毅变成这样根本就是他自作自受,若不是他心里就是个嗜血的变态,怎么可能做出如今的事情?说到底,是紫樱提早把他心里最阴暗的一面揭露了出来,就算没有紫樱,有朝一日他也会变成这个样子,这一切与你何干?”
说到这里,骆心安露出一抹哭笑不得的表情,忍不住又拍了他几下,“你这家伙到底把我想的有多纯良,跟你实话说了吧,你越坏老子越喜欢,更何况你这家伙重情重义比谁都仁厚,坏又能坏到哪儿去?”
一句话竟把许久不曾脸红的聂暻说了个大红脸,他咳嗽了几声,耳朵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一层红晕,“……我知道你喜欢我,你一遍遍重复也不嫌害臊。”
嘿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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