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秦婉被一满脸横肉的卫兵高高地拎起,任凭怎么挣扎都徒劳无用。
下一刻,整个人已被五花大绑丢回到地上,嘭的一声,她只觉整个身子都要散架了,脑袋里嗡嗡作响。
“快走了!起来!装什么装!”那卫兵不等秦婉缓过神来,上前又是一脚。秦婉吃痛不已,大口喘着粗气,还是努力挣扎着爬了起来。
“小婉!”秦夫人看到眼前一幕,不要命向这边扑来,却被另一个卫兵生生地扯了回去。“我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她哭喊着祈求,换来的却是那卫兵大力粗鲁地一推:“老实点儿!”
“娘,我没事,”秦婉心疼母亲,拍拍身上的土,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四周早已已乱成一片,卫兵的怒斥声,车马的嘶鸣声,惊叫声,哭喊声……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和哥哥陪母亲来粥棚施粥竟会遇到这样的祸事!
“战乱之际,秦府私开粥铺,招致细作乱民入城,引发瘟疫,罪当通敌!为除疫病之祸,为安帧邺百姓之心,奉太守程渊诏命,全部拿下!”
一纸莫名其妙的诏命,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施粥之善举变为通敌之大罪。秦府十几号人被绳索串连成一列,由太守卫士兵押送回府。
当即,秦府后院被全线封锁,断了与外界的联系。
秦婉蓬乱着头发灰头土脸地坐在榻上,看着母亲在房中焦虑地踱着步子。
自有记忆起,秦婉还从未见母亲有这般凄惶无助模样。
秦府是南部三郡的商贾大户,几乎掌控了九州、螟蛉两国边境五成的货物交易,父亲秦梓煜于三年前获封员外,家大业大,何时又任人这样欺凌过?
秦婉时年五岁,在家中排行第三,上有两个哥哥,下还有一个三岁的妹妹。
自己从小衣食无忧,家里谁都宠着自己,今日飞来横祸,说实话,她也有点懵,可看到母亲现在的模样,她知道,自己不能慌,越是混乱的时候,越是要镇静。
“如何了?!”
见到大哥秦克回来,秦夫人慌忙迎了上去。
“后院的三个出口皆有重兵把守,全是生人面孔,我试了各种办法,根本打探不出任何消息。”
秦夫人听完,整个人也垮了一半,神色颓然地自我安慰:“没有消息也是好消息,等着吧,至少现在你父亲还在外面,他一定会想办法救我们的。”
“娘,我就不明白了,施粥救人本是好事,那新太守凭什么要将我们关起来?难道我们救济那些因战乱流离失所的难民还有错了吗?”秦克弱冠的年纪,气血方刚,想必刚才去打探消息也受了不少气。
秦母看着他,叹了一气,她又如何不想知道这是为了什么?“你小点声点吧,别吵到弟弟妹妹。”她安抚地拍了拍秦克的背,“等消息吧。”又是一声叹息。
秦婉虽然也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大哥的愤怒和母亲的连声叹气让她整个人都感到压抑。
她回头看看榻上,方才二哥秦浩还在哄小妹哭闹,现在两人竟一起呼呼大睡了。这样都睡得着?二哥还真是心大。
她心里这么想着,突然,她看到小妹的眉间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嗯?
她定了定神,是错觉吗?还是我眼花了?
她将信将疑,却提足了精神一瞬不瞬的盯着,生怕一个恍惚又错过了什么。
“刷”的一下,一个轻微地凸起再次一闪而过!
什么东西?
她抓起小妹的手臂,闭上眼凝神感知,一感知不要紧,她整个人瞬间不好了!她看到有几十只米粒状的小蠕虫在秦小曼的身体里穿行!
“啊!”
慌乱之下,她下意识地甩开了小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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