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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0章 殿上对峙

    欧阳波抬头，眉眼里闪过愠怒，他又往前跪行两步，暗地里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随即拱手老泪纵横，“皇上，老臣已痛失爱女，你难道还要我再痛失爱子吗？！皇上！老臣用身家性命为担保，小儿无罪，他是被冤枉的啊！”

    郑殊往后缩了缩脖子，显然被他声泪俱下的样子给吓了一跳。他突然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转着脑袋，就道：“朕……朕还是去找皇后来吧……皇后说了，遇到不会的，就去找她……”

    说罢，推了推身边的安公公，“去喊皇后……”

    “不用喊了，本宫到了。”殿门外忽然响起了女子轻盈悦耳的声音。

    一身简单却不失尊贵的鹅黄五凤展翅宫服，衬出她落落大方的高贵。忘仙凌云髻，黛色远山眉。姣好的容颜上粉黛未施，却透着几分清冷之意。

    众人心叹，这皇后娘娘愈发与众不同了。

    程无漪在月影的搀扶下，步摇轻晃，莲步生花的穿过众臣，走到欧阳波的身旁。

    众臣拱手就要行跪礼时，程无漪却抬手示意他们免礼，“不必多礼了。”

    说完，她将目光移到欧阳波身上，浅笑慢语道，“怎么？丞相大人是打算以身家性命来威胁皇上？”

    欧阳波垂首，“老臣绝无此意！老臣只求饶过小儿，还小儿一个清白！”

    程无漪静静的看了眼他，又想起已逝的欧阳锦，叹了叹道，“罢了，本宫怜你家门不幸。既然如今失火案和落水案都无线索，而锦贵妃又不幸离逝。看在丞相一家，多年来为朝廷尽心尽力效命的份上，欧阳秦桒的死罪，本宫便免了吧。”

    欧阳波叩首，就要谢恩。然而，百官之中，有人开口了。

    “臣有事启奏！欧阳秦桒万万不能赦免！”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负责两起案件都毫无进展的刑部尚书大人，冯禄。

    面对众人惊疑不定的眼神，冯禄拱手俯身，不卑不亢的陈述道，“启禀皇后娘娘，微臣奉旨调查锦贵妃落水案时发现，锦贵妃其实并不是死于失足！”

    众人惊，不由得对案件新的发展有些期待。

    余光中瞥到欧阳波激动的神情，程无漪抬头朝冯禄正色道，“说吧，你查到什么了？”

    “臣在检查锦贵妃尸体时，在其咽喉中发现了毒药的成分，经太医院的太医查证，此毒名为封喉丹，顾名思义，剧毒无比。”

    “那冯大人可查出是何人下的毒？”欧阳波有些焦急道。

    冯禄摇了摇头，继续道，“臣虽没有查到下毒的人，但却意外查到了锦贵妃与人私通时，被下了催情药。”

    “催情药……”欧阳波一惊，晃神的喃喃念着。忽然像明白什么似的，他急切的对冯禄问道，“查出是何人所为吗？”一双深凹的眼睛却是紧紧盯住了程无漪。

    听他如此问到，冯禄突然抬头看了看他，神情有些异样道，“丞相大人，前些日子我去您的府上，顺路去了令公子住的别苑，无意中，从别苑中搜出了这瓶催情药。”

    说完他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个两指宽、一指长的瓶子，“这瓶子里有少许剩余的药液，臣已经太医核实，确实为催情药。娘娘，请明察！”

    程无漪朝月影微微一颔首，示意她将瓶子拿过来。接过瓶子后，她轻轻嗅了嗅，目光沉了沉。

    随后，她如炬的眼神看向欧阳波，并将手中的瓶子扔到他的身前，忿忿道，“铁证如山，丞相大人还认为自己的义子是无辜的吗？欧阳秦桒色胆包天，对名义上的妹妹居然都起了色心。”

    叹了口气，她的眼中露出一抹淡淡的哀伤，“可怜无辜的贵妃妹妹，当时一定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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