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过孽。
奇怪,思思从前不是这样的啊……
“绮绮!别这么绝情嘛!”
“我绝情?我已经连续四天接你没意义的尖叫来电,够仁至义尽了。”
第一天她吓了一跳,因为这女人三更半夜的打来尖叫,说接了一个超帅的病患。
第二天她打来尖叫,说帅哥醒过来,盯着她看的迷蒙双眼很深邃。
第三天……她为什么尖叫?喔,对了,她进病房给yào,帅哥指着刚削好的苹果,问她要不要吃。
第四天,就是今天了。
杨绮芳深深觉得,这些年洁身自爱、认真勤奋的好友中了一种可怕的dú,名叫一见钟情。啧啧,这种dú实在不可靠又要不得,就凭一张脸、两潭酒窝……太虚幻。
“绮绮……”艾思思yù言又止,她对黑延棠的感觉属于一言难尽的范畴。
“你知道二一六年最让我惊吓的事是什么吗?”杨绮芳问。
“什么?”
“就是我亲耳听见艾思思犯花痴病。五天前,如果有人对我说:嘿,杨绮芳,你闺蜜艾思思像个花痴对个有酒窝的帅哥一见钟情,我会嘲笑那个人有病。”
“我对他不是一见钟情……”她虚弱地解释,不过有点犯花痴好像是真的。
“思思,我看你传的偷拍照,其实他不过就是一百个男人里赢过了九十七个,但并不是最帅的那个,真要让我说,我觉得追了你快三年的小徐医生还比他帅一分。可是你看看你,天天拿手机骚扰我,对我尖叫,有没有这么夸张?这不是疯狂的一见钟情是什么?”
艾思思握着手机,久久说不出话来。
看着黑压压的天空,城市里的夜幕数不出几颗星子,地面上闪烁的璀璨霓虹温热了城市冰冷的气息,她陷入回忆,好一阵子呆怔。
“……艾思思!你傻了?打电话不用钱是不是?”
“我们网内互打不用钱啊。”艾思思笑笑答了。
“我明天就去换电信公司,杜绝你不花钱的疯狂骚扰。”杨绮芳恨恨地说。
“别这样嘛,除了你我还能骚扰谁?几个好姊妹都忙,就只有你这个大作家有时间,而且我有传照片给你,你也说他们两个很养眼啊,给了你很多灵感。让我骚扰一下嘛,别太绝情。”艾思思找回大半理智。
“那现在骚扰完了吗?”杨绮芳淡淡问。
“好、好,你继续敲你的键盘,我去忙了。”艾思思好声好气说。
杨绮芳看着电脑萤幕,白医生一手抓着听诊器,一手握在病床栏杆上,低头对病床上的黑先生笑,这是好友偷拍的,拍得极好,恰好的明亮光线,两个帅气英挺的男人相视而笑,那画面美得不可思议。
照片确实给了她很多乱七八糟的灵感,她学生时代迷上BL,迷到极点便踏上不归路,自己写起BL了。原是写着好玩,没想到写着写着有了名气,网路上累积不少读者,出版社也找她出书,如今她放弃护理师正职,在家敲键盘。
“思思,人生不是小说,一见钟情通常死得快。”杨绮芳忍不住劝道。
“我说了我没对黑先生一见钟情。”
“否认并不能改变事实。”
“嘿嘿……”艾思思笑了两声,“你爱信不信,我说的是真话。”
“那不说一见钟情,你诚实说,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艾思思想了想,“我喜欢他,但不是你想的那种喜欢。黑先生……是很好的人,他改变了我的生命。”
“太夸张了吧,改变你的生命,你们才见面几天?”杨绮芳觉得艾思思的理xìng被烧光了,连灰都不剩。
“找时间再告诉你吧,大作家,我不打扰你了。”艾思思轻快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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