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点去载你,先吃早餐,然后再一起去看艾妈妈。”
“好。”说完这个字,艾思思沉默。
她不知道该跟徐纬璋说什么,这几年,徐纬璋好像把她生活里重要的事、重要的责任接手了一大半。
外婆的后事大半是徐纬璋陪她处理,甚至能说是帮她处理的,外婆的生日、祭日,徐纬璋都牢牢记着,每个月她去看妈妈两次,也都是他陪着。
她对徐纬璋的感激大于感情太多,艾思思握紧手机,紧得指节都泛白了。这一刻,她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痛恨自己温顺接受他的好、他的付出,最痛恨的是,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全怪她不够坚强,没有在最早开始的时候,坚定拒绝他。
“你早点休息。晚安。”徐纬璋等待她挂断,却听见她喊了他。
“徐医生……”
“嗯?想跟我说什么?”
“我没办法……”她要说的话会很伤人吧。
“没办法怎么样?”徐纬璋一贯地平静温和,大概猜到她想说什么。
“我没办法爱上你。”她闭上眼,觉得自己狼心狗肺。
外婆走的那天,她一个人在病床边哭得死去活来,感觉整个世界抛弃了她。
徐纬璋接到护理师通知,深夜两点半从温暖被窝直奔医院,抱着哭泣不止的她,陪她看外婆被送往太平间,她除了哭什么也没做,葬仪社是徐纬璋帮她联络的,基督教公墓也是徐纬璋安排的,他说,他问过外婆,外婆想到乡下老家的基督教公墓长眠。
他帮她处理一切琐事,最让她惊讶的是,外婆告别式那天,徐爸爸、徐妈妈也来了。他们充满温暖地要她节哀顺变,还说“把事情安心jiāo给纬璋,他会处理好”,并且殷殷叮咛她要吃饭、多休息,哭太多对眼睛不好……
那是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徐纬璋父母,徐纬璋只是淡淡说,他在乎她,而他父母在乎他这个儿子,基于爱屋及乌的心理,他父母才来参加她外婆的告别式,要她心里别有负担。
后来她曾说要去他家谢谢徐爸爸、徐妈妈,徐纬璋却反问她,打算用什么身分去他家?如果是普通朋友,大可不必麻烦,如果是女朋友,他会在最短时间里带她回家。
她答不出来,而徐纬璋只是笑笑,见他父母的事就这样不了了之。
她脑中全是这几年徐纬璋付出的心意与陪伴,她该怎么还?
徐纬璋沉默了很久,艾思思几乎以为,从来不对她生气的他终于要生气之时,那头传来低低一声叹息,然后他平静的说话了。
“我知道你现在不爱我,但我爱你,艾思思,你听好,所有我为你做的,是我自己心甘情愿,你不需要觉得亏欠我什么。爱一个人,有机会为对方付出,已经是一种幸福,当然,你若爱我,我会更幸福,但你不爱我,我也不会因此变得不幸。你懂我的意思吗?”
“……”她说不出话。
“艾思思,说你听懂了。”徐纬璋说。
艾思思不记得徐纬璋曾用如此严厉坚定的态度对她说话,她楞了一会儿才答,“我听懂了。”
“那么,以后别再用那种像是欠了我天大人情的语气说话了,你没欠我什么,相反的,你接受我的付出,已经让我得到付出的幸福,至少……”徐纬璋停顿一下,“我还能为你付出。很多人爱一个人,连想为对方付出都没办法。”他声音有种淡淡的哀伤。
“徐医生……你还好吗?”她听出他掩藏在声音里的哀伤。
“小艾,打个商量吧。”徐纬璋轻轻地笑。
“什么商量?”
“你不爱我,我接受,可是能不能请你改一下称呼?徐医生这叫法你叫了两年多,我跟你就算不是情人,也该算得上是朋友,你可以连名带姓叫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