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新婚第一夜开始,何建国就没有跟江燕同房睡过。
他只是象征性地每月来交两次公粮。
然后,回到自己的卧室睡觉。
等孩子生下来之后,何建国连公粮都懒得交了。
他越来越应付差事,忙得焦头烂额,几乎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到了工作上。
刚好江燕的思维被孩子转移,她也不在乎何建国来不来交公粮。
反正何建国交公粮的时候,总是那么心不甘情不愿,跟应付差事似的,有跟没有,其实也没多大差别。
所以,在那漫长的婚姻生活中,两个人更像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谁也不干涉谁,只朝着振兴家族企业的目标闷着头往前冲。
可是这一刻,江燕居然在何建国眼睛里看出一种叫做欲望的陌生情感,还强烈得像是要喷出来。
江燕要吓死了。
一辈子何建国对她没欲.望,一辈子都被丈夫冷落着,老了老了,都活到五十多岁了,却突然在书房里,被丈夫摁在书桌上用强?
江燕觉得,这个世界都疯了。
眼看衣服都要被何建国解开了,江燕再也忍受不住,哭喊道:“建国,建国,我错了,我不该忤逆你,不敢打你。你不要对我这样好不好?我错了。以后不管你说什么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服从,我再也不敢跟你逞能了。”
何建国的动作一僵。
看着妻子那么大年龄,却跟惊慌失措的小兔子似的缩在自己怀里,他心中有团火在蹭蹭地往脑子里窜。
这样的妻子,在他眼睛里,实在太可爱。
但是,又让他心疼得要死要活。
哪怕他曾经有过好几个红颜知己。
哪怕他对别的女人动.情的时候,也说过甜言蜜语。
哪怕他见识过不同的风景,见识过不同的女人这种时候娇憨羞涩的样子。
现在,面对妻子熟悉又极其陌生的泪眼和娇羞,他却笨嘴笨舌,连话都不会说。
还特别羞愧,不知道要怎么说。
生怕再羞愧下去,理智又要回来,夫妻关系会再度陷入这三十多年的冰封阶段,何建国咽了口口水,硬着头皮低下头,用唇瓣在妻子唇上一下一下轻轻摩挲,用舌尖一点点勾勒她的唇。
“阿燕!”何建国哑着嗓子说:“我……很想要你!”
这话说出来,何建国自己都脸红。
他现在五十多岁了,又不是二十岁的毛头小子。
这样在书房里跟妻子求好,还说这种话,是不是忒不要脸了一点?
而江燕被他这句色胆包天的话,说得脸一下爆红。
脑子里麻木了足足两分钟,江燕才用双手紧紧护住自己,连看都不敢看何建国,低声道:“我们……我们已经……已经很多年没在一起了,那个……那个……我们都老了……”
“五十多岁很老吗?我觉得,自己的体力很好。你要是不相信,我可以让你看看,我这杆多年不用的老枪,是不是还很有准头。”
男人在这方面,真的跟女人不一样。
都这把年纪了,还能说出这么令人脸红心跳的话。
多厚的脸皮啊?
这是她丈夫吗?是何建国吗?
江燕吃惊地看着丈夫,像是第一次认识他。
这辈子都没见过妻子这么懵懂娇憨的表情,何建国觉得更热。
生怕自己百年不遇的情动被妻子用冷水浇灭,他一点点撬开江燕的牙关,用自己的唇舌,细致地撩.拨妻子。
“阿燕,我会轻一点,尽量不把你弄疼。”
他妈的!
江燕眼前一黑,自己的三观都要被颠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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