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剽窃,每当我看见学生杰出的创造,我就会绝无仅有,占用他们的灵感有时候甚至直接盗用他们的作品,我就是靠这样的方式成为你们眼中的副教授。”
景承慢慢从耳边放下手:“宋连桥死了……”
我明白景承为什么会这样说,在宋连桥的心中艺术就是他的生命,如今他在台上坦诚的一切无疑让他从受人尊敬的教授变成千夫所指的败类。
这远比在宋连桥身上插一刀更让他痛苦和绝望,我开始相信景承的话,这绝对不是那个女人能布置和操控的结果,那个神秘的人仅仅用一张素描就杀死了宋连桥,现在站在台上的不过是没有灵魂的躯体而已。
“可以了吗?”宋连桥大口喘息问。
“直面自己罪恶的过程是痛苦,但你以后不用再活在谎言之中,我很满意你的坦诚。”耳麦中又传来女人的声音,即便经过处理我依然能听出她的欢愉。“既然你如此在乎自己的妻女,不妨你对她们也说点什么吧。”
“我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沉迷靠剽窃作品换来权势为我带来的虚荣,我从来没有正视过她对父亲的需求,一次又一次向她承诺但每一次都食言。”宋连桥闭眼重重叹口气,他如今不像是被胁迫认罪更像是发自肺腑的忏悔。“我更不是合格的丈夫,我留在工作室和酒局上的时间远比陪我妻子要多,我从来没有帮她分担过……”
“不,我想你又忘了这个游戏的规则。”女人在耳麦中打断了宋连桥。
我和景承对视一眼,她提到了游戏,这个女人从最开始的行凶进化成享受杀戮的过程。
“不要试图去掩饰,她要你坦诚所有的过错。”景承连忙在耳麦中提醒宋连桥。“这不是你能理解的游戏,相信我,如果你违背了她的意愿,你的妻女真的会被她用快递还给你!”
宋连桥双手捂住脸情绪近乎崩溃,他又开始犹豫和纠结,我很好奇他能承认自己剽窃,为什么在对妻女坦诚过错时却如此不安。
啊……
惨叫声从耳麦传来伴随着沉重的撞击声,仿佛是刀砍在案板的声音,我能辨认出那是宋连桥妻子的哀嚎,我心里顿时一紧,女人用最直接的方式在警告宋连桥,我和景承都知道这声惨叫意味着什么,只是不清楚他妻子被锋利的屠宰刀砍下的是身体哪一个部位。
“我,我出轨,和,和我的学生……”宋连桥猛然抬起头,他拼命抓扯自己头发如同发疯一般。“而且不止一个,我用评分换取她们的身体,就在我的工作间,这就是我很少回家的原因。”
台下的几千学生在短暂的安静后,之前惊诧的交谈变成如今愤怒的谴责,整个广场全是此起彼伏的声讨。
“没有意义啊。”景承显然不会关心这些事,表情疑惑自言自语。
“什么没有意义?”我问。
“这个女人让宋连桥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如果他是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意味着宋连桥难逃一死,完全没有必要做这些事,宋连桥如今成为众矢之的表面上看是羞辱了他,但他既然成为了焦点,那么凶手向他下手的机会就更小了。”景承取下耳麦对我说。“我一直没想明白,凶手不断加大难度,可她最后用什么方式杀掉宋连桥呢?”
“够了吗?这就是你想要得到的吗?”宋连桥已经抓狂,拿着面前话题大声咆哮。“你要的我都做到了,求求你放了我家人。”
过了片刻耳麦中声音才响起:“你把我的作品命名为正义的裁决,我想知道,在你心里正义是公平的吗?”
“引导性提问,不要回……”景承重新戴上耳麦后,听到这句话面色大变。
“是的,我相信正义是公平的。”但宋连桥已经回答出来。
“凶手用选择的方式提问,这是在引导宋连桥进入意识误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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