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饭啊,只能拉着,还得好言相劝!
管城县令脸色铁青,知道章妻是在撒泼么?知道!可有应付的办法么?他想不出来!
又不能把章妻打一顿,让她老实些,不许再撒泼,她的公公好歹也是长安的郎将,而且打了她,看她的样子,指不定得造什么谣呢,可又不能让她如此,这不是搅乱公堂么!
管城县令看向了李日知,现在是用到李日知的时候,不过,他也不认为李日知能想出什么办法来,连圣人都说过,天下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何况是泼妇,除了抽她一顿之外,又不能真抽,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李日知见管城县令望过来,立时会意,他咳嗽一声,对章妻和颜悦色地道:“章家妇人,这个丁诚果真调戏过你吗?当时都有谁看到了,别怕,你说出来,我们判了丁诚的罪,你不用需要怕他报复!”
李日知这话一说出来,不光是丁诚傻眼,连管城县令都目瞪口呆了,这是在帮着章妻吗?
丁诚心想:“这个家伙是谁啊,看样子不是书吏,可为什么却站在书吏的背后,这大堂之上,哪有他说话的份儿,县令大人怎么也不管管!”
管城县令则心想:“这个李日知怎么回事,我是让他想办法对付泼妇,他怎么反倒帮起泼妇了!”
章妻却是一愣,她也没有想到,自己原来不是孤军奋战,竟然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不认识的帮手,难道这个年轻人,是看上了自己的美貌?
想到这里,章妻忍不住很是得意,她对于自己的相貌向来是有信心的,于是她便道:“回这位公子爷的话,奴家当时被调戏时,没有别人看到,所以奴家这才没办法告他,又怕他报复,奴家心里委屈,可又能怎么办呢?”
说话的声音嗲到发酥,把旁边的丁诚听得浑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李日知却道:“竟然没有人看到,那岂不是没有了证人,你没法告了啊,真可怜,你再好好想想,能想到证人不?”
章妻要的就是可怜,本来没有的事儿,她也没法告,只是要别人同情她,然且还能顺便把丁诚的名声搞臭,她装模作样的擦了擦眼角,摇头道:“真的没有,如果有别人的话,那么丁诚大爷想必就还得装正人君子,不会暴露本性了!”
“你,你这恶妇!”丁诚又气得要晕过去了,不过还好,一直没有真的晕过去!
李日知不理丁诚,却又道:“章家妇人,想必你的丈夫是非常疼爱你的,得知了你被丁诚欺负,所以便想为你出一口气,便带着人去抢丁诚的新婚妻子,原来,整件事情是情有可原,是有原因的啊!”
丁诚气得指向李日知,气得直哆嗦,叫道:“你,你,你是谁啊?”
管城县令也道:“李贤侄,你这样说话,似乎不太好啊!要不然,你还是退到一边,由本官来问吧!”
堂上的差役们脸色也都难看起来,这位不知从哪里跑来的公子哥,他到底想干嘛啊,这是在公堂之上,和这个泼妇打情骂俏么,未免太过份了吧,就算不帮着丁诚,但也不能给县令大人添麻烦啊!
李日知却冲着管城县令一拱手,道:“县尊,学生只再说两句,问完就好!”
管城县令叹了口气,道:“那你问吧!”
李日知又对章妻说道:“你丈夫对你如此之好,冒着危险,去替你报复丁诚,去抢他的新婚妻子,虽然没有抢成,但这种行为就是爱你之举,你们夫妻如此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啊!”
章妻连连点头,假装娇羞地道:“奴家的丈夫倒是对奴家真好,只是他去抢丁诚大爷的妻子,却被丁诚所害,还有章彪也不见了,章家的亲族竟然要赶奴家走,奴家迫不得已,这才来告状的啊,如果他们得知了奴家和丈夫如此的恩爱,看他们谁还敢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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