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醒来,精力充沛,他趁着没去树林呢,先去找管城县令,陪着管城县令吃了早饭,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让管城县令心里有点谱儿!
管城县令边吃边听,吃完了,也听得差不多了,他道:“难道说真的是章彪的仇人?他最近都得罪过谁?”
李日知道:“他最近得罪的人可多了,几乎把所有通过州里考试的士子都给得罪了”
他把那天在城外古亭里士子们一起喝酒写诗的宴会说了出来,管城县令听说,眉头锁住,这下子是真的不容易打开眉头了。
管城县令道:“那么多的士子,谁要是心胸狭窄,想要找章彪的麻烦,那还是很容易的,因为人多,没法个个细查,那凶手很容易蒙混过关,说不定凶手就是想到了这点,所以才敢对章彪下手的。”
李日知却道:“也许,那个杀人凶手并非是士子,但知道士子和章彪起了冲突,所以利用这个机会,故意误导我们查错了方向,这也是有可能的!”
管城县令听了,仔细一想,是啊,确实有这种可能,李日知看得比自己还要远,这不错啊,看来这个案子有破掉的希望!
李日知又道:“章彪是死在箱子里的,而那只箱子并不算太新,但之前看上去也并不破,所以应该是谁家的正常家俱,如果能查出是谁家的箱子,那么基本上就能确定,当是章彪因为什么被装进箱子里去的,杀他的人又是谁,从这方面入手,案子就会相对好破些。”
管城县令听得连连点头,但他发现,如果一旦要采纳李日知的意见,那么他自己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走下一步了,只能一直都听李日知的,但李日知是一个非常有优点的人,他会把想法提前说出来,而且是私下里说,这样要是在人多的地方,管城县令当众说出来,那么老百姓就会觉得管城县令很了不起,而不会认为李日知有多么了不起。
管城县令拍了拍李日知的肩膀,这小伙子很会做人,以后肯定是会飞黄腾达的,说不定自己以后还会借他的光呢!
众人一起又去了树林那边,到了小溪的边上,把猎户小屋又给打开,看到了章彪的尸体。今天来看热闹的人就有很多了,昨天天色晚了,不少好事之人并不喜欢晚上来看热闹,但白天就不一样了,这次足足有上百人来看热闹,大多数是附近的百姓。
尸体很臭,管城县令实在没有什么兴趣查看,好在仵作从城里赶来了,他便命令仵作进去检查,他只等着听结果就行了。
里长相当地巴结,好不容易有了可以和县令大人多说几句话的机会,他岂能放弃,专门给管城县令搬来一把高脚胡凳,让管城县令坐着,而他刚给自己预备了一只矮脚胡凳,就坐在管城县令的下首位置,使得管城县令有什么事儿都会就近问他。
差役们来了一大群,都围在管城县令的边上,这时候有两个差役押着丁诚过来了。
现在丁诚是重要的嫌疑犯,虽然差役对他还处是客气,但丁诚自己心里不好受呀,只不过一晚上的时候,他就憔悴了许多,眼睛中全是红丝,估计他昨天晚上一宿都没有合眼。
丁诚被押到了管城县令的跟前,管城县令刚想和他说几句话,却听人群中有人叫他,两个老人和一个年轻的妇人一起跑了过来,拉着丁诚痛哭起来,看样子他们都是丁诚的家人。
李日知转头看向那个年轻的妇人,见她确实是颇有几分姿色,但要说为了她而拼命,或者是杀人,或者是被杀,感觉都还是太不值得了,怎么看她也没长成到能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的地步!
丁诚几口人一起冲着管城县令喊着冤枉,都给管城县令跪下磕头,求他放了丁诚,管城县令感觉很不耐烦,其实是可以通融一下的,但他们这一跪,这一求,本来可以通融,现在也不能通融了,他总不能当众偏袒谁吧,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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