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奇山那天没有在大路上抢到民妇,反而和民妇的丈夫打了一架,却也没有占了上风,所以便转到了小路上,想要在小路上抢走民妇,这时候民妇只能离开花轿,让轿夫们抬着空轿子迷惑章奇山,然后民妇只身逃走,正好姑姑家就在附近,便来投奔姑姑,希望姑姑能保护民妇!”
听她说到这里,众人一起看向王裘氏,就见王裘氏似乎还沉迷在对往事的回忆当中,这样的姑姑,看起来很不靠谱,对侄女并无丝毫的重视和关心,关键时刻怕是靠不住啊!
裘玉莲又道:“等民妇逃到姑姑家时,天色已黑,民妇正想着敲门进院,却发现姑姑的家中灯火通明,还有欢声笑语传了出来,想必姑姑家是有客人来了,民妇往日和姑姑不常往来,但从家里长辈的口中,对姑姑的……某些事情有些了解,所以便没敢敲门,只好绕到后院靠墙藏着,想着对付一宿,明天再逃不迟!”
她说的话还算是隐晦,但其中的意思没有人听不明白,当时肯定是王裘氏在家中花天酒地,和男人在鬼混,以至于裘玉莲逃难到此,却反而不敢进屋。
裘玉莲看向姑姑,就见王裘氏似乎回过神儿来了,样子象是清醒了,她忙说道:“谁知没过多久,前面又有人来,听声音竟然是章奇山,民妇虽和章奇山并不熟识,但他的声音还是曾经听过的,黑夜当中,民妇听了出来,便更加不敢在此久留,只好又逃到了别人家的墙底下躲着,估计黑灯瞎火的,章奇山一伙人也不会发现民妇!”
她短短几句话,并无太多的描述,更无夸张的成份,但却把当时的情景还原了出来,而且当时的裘玉莲是机智的,足可以躲过突然到来的章奇山!
裘玉莲低下了头,道:“因为民妇躲得远了,所以姑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民妇就听不清了,后面的事情就得由姑姑来讲了。”
王裘氏哦了声,她这回已经完全回过神儿来了,又是幽幽地叹了口气,道:“县尊,如果真的能不牵连民妇,那民妇就实话实说,如果等民妇说的多了,县尊你又说必须要牵连民妇了,要民妇如何如何,那可就太没意思了!”
管城县令心想:“我是主官,你是嫌犯,我能对你有什么意思,就算你想,我还不肯呢!”
他道:“只要你没有亲手杀人,没有帮过真正的凶手,那么本官不追究你的责任也就是了!”
王裘氏这才点点头,她道:“那天晚上,章彪来了民妇的家中,陪民妇欢饮,那晚他不知道有什么开心事儿,喝得非常多,说话时舌头都大了,民妇和他便早早上了床榻,可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个章奇山。”
她把经过说了一遍,当说到裘玉莲进来时,她想起来了,确实有抢亲这一说,她当时还很生气来着,认为章奇山对不起她,竟然从来没有和她说过!
当听到王裘氏说是章奇山把章彪给抓走时,在场众人虽然已经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却无不惊讶,难道是报应不成?
那个章彪最喜欢殴打那些英雄救美的人,他总是装成恶霸去调戏美女,只要有人来管,他就叫手下去痛打英雄一顿,搞不清楚他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但他就是喜欢玩这种游戏,不服不行!
王裘氏一直说到她送走了裘玉莲,让裘玉莲去和轿夫汇合,又抬着裘玉莲去了丁家,和丁诚拜堂成亲,虽然整个过程颇有曲折之处,而且对于裘玉莲这个女子来讲也算是相当的危险了,可在王裘氏的嘴里说出来,却是平平淡淡,似乎这是一件很普通的小事,如果不是管城县令询问,她可能都记不起来了。
李日知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世上会有这样的人,这个王裘氏从小的成长经历是不是和正常人不一样,这个原因他是没法去查清了,也没这闲工夫,但王裘氏生性凉薄,却是一览无余了。
李日知想了想,他实在想不出应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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