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乐听到这声音后不禁一皱眉,慢慢地睁开了双眼。
虽然现在是礼乐崩坏的年代,但相识的人之间直呼其名,还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陈乐有表字,如果没有也就罢了,明知他有表字还称呼他陈乐,这是不尊重人的。
他向不远处斜睨了一眼,然后淡淡地道:“原来是画儿,不知你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不许叫我这个名字!”一身劲装的曾画儿双颊飞红地说道。
陈乐立刻奇道:“这是什么道理,你能直呼我名,我却不能叫你的名字,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我那是我的小字!”
陈乐闻言恍然大悟,急忙拍了拍额头,原来这画儿是这曾姓少女的闺名,这玩意儿可不能随便叫,这比直呼自己的名字还没有礼貌啊,简直就是轻薄。
他急忙道:“不知者不怪,还请问曾芳名?”
“我叫曾惜画,我说陈庆之你是不是故意的,我直呼你名字,你才叫我小字的?”
陈乐心说,我哪里知道这是你的小字啊,当时听那雍容老者这么叫你,我才这么跟着叫的啊!
“惜画误会了,我是真的不知道!”陈乐苦笑。
“会射箭,会作诗,这样的文武全才,年少英杰,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呢!”曾惜画揶揄道。
陈乐见她表情不善,便闭嘴沉默起来,这丫头似乎是带着气儿来的,不搭理她便是了。
曾惜画看陈乐微闭双目,不言不语,顿时有些着急:“陈庆之,我爷爷来让我告诉你,你尽管去我曾家的酒楼客栈,绝对不会有人监视的!”
绝对不会有人监视?好厉害!这样的话连借口都不用了吧?如果真是这样,自己倒不妨白吃白住几天,只不过,这不会是曾惜画这丫头故意给自己挖的坑吧?
“陈庆之,你眼珠乱转在想什么呢?莫非本还会胡说八道骗你不成!”曾惜画一直紧盯着陈乐,见他脸阴阴沉沉,不由直接说道。
这曾惜画还真是心直口快啊,陈乐不肯露出心思,淡淡地道:“惜画多想了,你放心,我一会儿就去找座你们家开的酒楼大吃一顿,然后再找间客栈好好地睡上一觉。”
曾惜画眨了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陈乐道:“你真的打算去吗?”
陈乐点了点头:“为什么不去?”
“我以为像你这种文武双全,性格高傲的人不屑于白吃白住呢!”
文武双全我承认,可我哪里性格高傲了?还不屑白吃白住?陈乐立刻一副看傻子般的眼神看向曾惜画。
曾惜画被陈乐看得有些羞恼起来,她忽然又发现眼前这少年的一条缺点,那就是不要脸,不是都说君子人品如玉吗?可这人哼,还稷下学宫的学生?这陈乐绝对不是个君子,定然是个小人!
她有心再嘲讽陈乐几句,却见陈乐一双漆黑的眸子正在盯着自己的脸蛋,不由心头一慌,转过了身:“陈庆之,我走了,刚才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切莫怀疑我爷爷的一番好意!”
“知道了,请惜画代我向贵祖父表达谢意!”陈乐波澜不惊地说道。
曾惜画“嗯”了一声,便逃也似地跑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和这陈庆之说话久了,就会心中慌乱,不自觉地生出逃跑的冲动。
陈乐在柳树之下假寐了一会儿后,看着太阳已经转西,不由伸了个懒腰站起身,向大梁城的中心地带走去。
越大的世家门阀名下的产业生意就越多,酒楼客栈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真正来钱的还是矿山盐铁之类的物资。
本来这些物资在大许建国之初,都由皇朝统一控制,但天下门阀势大,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东西的控制权便一步步到了世家的手中,而诸侯称王后,这些东西被各国的世家豪门彻底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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