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驱道的京江高速公路上,陈叔的军绿色吉普车在前领路,沈翊骁的黑色军用悍马紧随其后,一前一后地融汇入车水马龙的阵流中——
陈叔说,老爷子在第一次病危住院之前,曾经交给他一只箱子,嘱咐他说:一定要苏乔亲自前来向他讨要这只箱子,才可以把东西交给她。
只是,箱子并没有放在医院里,而是一直存放在江城。
因此,陈叔特意叫来另一个警卫员,代替他守在老爷子的病房里悉心照料,又请沈翊骁开车载苏乔跟他回一趟江城。
苏乔很好奇,老爷子到底是有什么东西要交给她,是太过贵重呢,还是数量太多,竟然还要用箱子来装?
路上忍不住问沈翊骁,他却只是若有所思地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苏乔隐约猜到,首长大人似乎是知道点内情的,却又不确定,所以才不好说什么。
但见首长大人三缄其口,不愿多谈的样子,她也就没有再追问下去。
只默默地抚摸着无名指间的婚戒,莫名有些心潮起伏:“”
首长大人说,指环内壁上的小字不是他偷偷刻上去的,他拿到戒指的时候,内壁上已经刻上字了。
而戒指,却是一年前他们婚后的某一天,老爷子突然心血来潮拿出来,命他交给她的。
可是,那个时候,她和首长大人还只是名义上的夫妻,就连老爷子都知道,他们只是因为联姻而勉强绑在一起的,又为什么要在指环上刻上“爱妻苏乔”的字样呢?
更奇怪的是,刚才在医院,陈叔说:老爷子在第一次病危入院治疗之前,就已经给她准备了一箱子的礼物。
但老爷子为什么要给她准备礼物呢?
老爷子早就知道,路致雅并不是真心嘱意她成为翊帆哥的妻子,并且早有退婚另觅如意儿媳妇的打算。
如若不是首长大人迟迟不肯结婚成家,被老爷子逼得无奈地从一堆相亲的女子照片中抽出了她的,也许,她和沈家的渊缘,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彻底结束了,又何须刻意替她准备礼物?
恍惚间,一只温热绵厚的大手忽然握住了她素白的小手,以男性独有的干躁触感温柔地烘烤着她微凉的手心,“不要担心,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在你身边。”
醇厚低喑的嗓音,每一个字却是格外的沉稳有力,着实让苏乔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探出另一只手,轻轻覆在他刚硬遒劲的手背,她努力挤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嗯。”
她相信他。
就像他也曾经说过,“苏乔,我永远也不会丢下你。”一样,无论她的回复是什么,他都会用生命来兑现对她的承诺。
江城与京都往返之间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
又因为他们从京都军区总医院出来,已经是十点多了,于是,抵达江城时,正好赶上了中午放学下班的高峰拥堵时段,车子在红绿灯路口一堵就是半个多小时,让人焦虑不安。
沈翊骁和陈叔都是经过部队严格训练的,耐力相对强很多,即便面对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车队长龙,也仍是面不改色,坚毅沉着。
苏乔却渐渐地有些沉不住气,不时降下车窗,看看旁边车道的车子移动了没有,前行的速度有没有加快?但是,高峰期堵车,又怎么会单一只堵她那一边的车道?
黑压压的车流,依旧是遥遥无边,不见首尾。
正午的太阳又灼烫得厉害,透过车前的挡风玻璃射进来,灼得手臂上一阵阵的滚烫。
苏乔把车内的空调打到了最大,又把降下的半格车窗重新关上——
墨色的车窗玻璃缓缓上升,及至她双眼平视的角度,她却在路边的人行道上突然看见了一抹久违而熟悉的身影:远远地从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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