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在西北都是小有名气且能力出众的年轻人,他们与祁恩佑的相交之事他都默默看在眼里,想到贺家老爷子干脆的放手,祁之允心中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儿。
也是他真的老了吧,尤其是经历过灭族之痛之后,他的内心早已没有了幼年之时的无畏坚定,祁氏真正的需要的合该是意志坚定无所畏惧之人。
祁之允说完又将锐利的目光投向了祁恩佑身上,再次加重语气郑重的说了一句:“叔父只希望佑哥儿牢记一件事:你是祁氏之子!”
祁之允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白,祁恩佑既然想要掌控祁氏,同时必须承担祁氏的责任,或许他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不过既然祁之允没有直接明说,祁恩佑便不打算戳破这层窗户纸。虽然他的确想过,倘若祁氏无可救药,或许亦可放弃。
不过祁恩佑既然得到了祁之允的答案,那么便也意味着减少了许多麻烦,比如祁氏的内部许多事情,让祁之允去处理更为合适,毕竟他是祁氏现如今嫡枝中辈分身份最高之人,对祁氏的了解亦超过于他,祁之允的表态,对于祁恩佑来说便是多了一个帮手。
是以祁恩佑心情难得的好了几分,只见他回头对身后众人询问到:“今日场中赛事众多,彩头亦多,可有人愿意与我一同下场试试?”
他说这话之时脸上并无多大的表情,依然清清淡淡的,只声音听起来多了几丝少见的轻快,仿佛下场真的不过是取随意玩耍一番。
然而对于见惯了他那张冷漠之脸的祁家众人脸上都一副惊讶难掩之色,祁恩佑见罢微微的拧了拧眉,就在他以为无人应声之时,一道有些微颤的声音传来:“我,我愿与堂兄一道。”
“哥!”
祁玉儿有些紧张的拽了拽哥哥祁民安的胳膊,眼光有些担忧的在祁恩佑与哥哥之间来说穿梭。
祁恩佑的难以接近是家里众人皆知的,她生怕祁民安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这位堂兄,日后只怕祁家便难以有他们的容身之处,同样担忧的也有张氏,祁民安是她改嫁带进祁家的,一直身份很微妙,只是她千防万防没能防得住儿子自己犯傻往刀口上撞啊!
见祁恩佑向他看来,祁民安喉咙不自觉的咽了烟,只是想到一些事,他下定决心般的脸色微僵的挣脱了祁玉儿的拉拽,然后大步的走到祁恩佑跟前躬身行了一礼大声道:
“堂兄如若不嫌弃,民安愿意与堂兄一起。”
祁民安下定决心的说了一句之后,便也觉得没有方才那般神经紧绷了,他早已在暗地里观察了祁恩佑许久,似他这般出于乡间穷苦人家的孩子,后又随母亲改嫁成为旁门继子,十几年的波折坎坷的生活遭遇早已让他学会了察言观色的本能。
长房的堂兄对于他的态度于其他的祁氏子弟虽看起来并无多大区别,但是祁民安自己却能分辨出不同,其他人虽嘴上不说但平日里看他的眼神多少带着些许嫌弃,虽然祁民安对于这些一夜之间跃居高门的祁氏子弟的排挤心里有几分不屑,但是到底内心中带着几分愤懑和自卑。而祁恩佑则不同,虽态度十足的冷淡,但祁民安却未曾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任何鄙夷的情绪,这让祁民安心中隐隐的泛起了几股雀跃。
祁民安起初自嘲过许是祁恩佑心思过于深沉,只是后来母亲张氏帮着长房的大伯母田氏协理中馈之后,祁民安又暗中观察了祁恩佑许久,方才得出了个结论,这位堂兄虽对人淡漠,却并不是一个气度狭隘之人,他或许真的没有漠视于他,但却并没有带着恶意,这对自幼饱受白眼的祁民安来说已经算是善意了。而对于如今的他来说最为重要的是,祁恩佑于他是一个机会,一个摆脱既定命运的机会。
所以他不能错过。
祁恩佑眼神平静的看着祁民安,只见他嘴角扯了一丝干笑接着又道:“我自幼长于西北,弓马虽说不上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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