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不禁泪如泉涌,心内苦痛,叫道:“却是你这贼妇卖诈使阴,害我苦也。本仙同你拼命。”向前行攻。但,很快被银蟾制翻。银蟾道之:“妖人,吃亏愿谁?谁教你之前不敢于赌注一搏?但搏,不致落此下场。至现在,反倒来行对抗,说明尔心冥顽仍未化也。便别怪姑奶奶手下无情,灭绝于你。”福临大仙胆志复颓,伏而再加哀告。银蟾实无心杀之,警告几句之后,扶持自己的丈夫去者。福临大仙则坐地,一边捶地,一边嚎啕大哭。可见,心怀百般冤屈。但引火烧身,又怨谁呢?正是:
错于自己惹是非,当累亲身来担承;
儆以莽人勿错举,三思行为免灾殃。
银蟾救回丈夫,经过悉心照料,白中玉的皮肉之伤很快好转。
却有一日,有苦主联名告状,状告是年于府城新开的一家妓院——春香院。家中的丈夫或儿子,不惜大笔钱财,去春香院混妓。可是,好端端的人儿进去,萎靡不振c无精打采地出来。人整个儿软了,走路堪堪不能。回到家里,两三日内,一命亡休。相同事情好多,凡是到过春香院并受接待而同那里的姑娘们上过床的嫖客们,十之三c五见了阎王。没死的,也大多落下阳痿c滑精诸症,当不成猛男c真男。外界由此传言,春香院的姑娘们不仅个个长得如花似玉c美艳妖冶,而且床笫功夫厉害非常,以致所接待的嫖客们精枯阳竭。然,仍有一些花心男人不以为鉴去控制自己,而是不知好歹甚至死活,趋之若鹜。均想一会春香院的姑娘,握雨携云。且还笑言:“牡丹花下死(宁教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宁丢性命,不失一欢,快活至大。所谓,洞房春似海,一刻值千金。他们又管什灾啥难。然结果,害了自己,也误了家人。
个别嫖客呜呼哀哉,家里人到春香院讨说法。但妓院那边振振有词,反责对方无理取闹,讹诈欺人。言死者纯属纵欲过度,自己不节制而导致严重后果。这怨妓院,怨姑娘们吗?嫖客非要玩,干那事,自己一边拦得吗?难道硬加送客,行以驱逐吗?但引发冲突,在妓院闹起,如何收场?做生意,不能得罪客人,这是铁打的规矩,不能坏的。得罪客人,此类事情一旦多了,自己的生意往后还做不做下去?妓院虽说不是光彩的处所,但也需要一定的“口碑”与“名声”。因此,只要客人们需要c乐意,只要他们高兴c快活,自己一边一切遵从。另者,人又不是死在妓院里,同自己是否便真的相干?两边谈不拢,有那苦主也只能无奈地向官府告状,打官司,求讨公道。
白中玉还是头一遭接到这类状子。他向来对于烟花柳巷c勾栏春馆相当厌恶,也从来不去光顾那种肮脏地方。另外,绝不像其他官员,有时候搞什么排场,会请一些妓院的姑娘们临而悦众。虽说,其内心暗骂那些死去的嫖客活该,但还须念之家人时下的悲痛之情,当加平复。白中玉遂传讯春香院的老鸨赛师师到堂。
不同寻常的是,这位老鸨年青且极为美貌,怎见?——
娇面百分媚,花容艳无双;
春情摩风月,男几不动火?
(张)丽华未足夸,(冯)小怜何值提;
汉宫赵姐妹(飞燕与合德),莫及青楼娼。
在春香院,姑娘们均称之“大姐”。面对白中玉的讯问,她也是那套说辞。且言,妓院,自古有之。它是由乐坊(女闾)转化而来,一直至今。官方认可于它的存在,你绝不能言之非法。没有特殊的理由,官家也不当把它强制关闭或加取缔。女人为了生计,男人为了快活,两厢情愿,有过错吗?春香院在官家注册过的,也定期缴税,绝不同于私坊暗娼。假如官家非要定春香院有罪,自己也没办法。
白中玉听之言,将脸一沉,喝道:“休要打诨。”未知其如何断判,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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