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外变之主犯为从犯,减轻罪行。白中玉转问曹海东:“新友泽言尔陷主,将他牵扯于案件中来,以便减轻你自己的罪行。尔可有反驳之词?”
曹海东将新友泽的话听得真真,不漏一字,心说:“这狗太监,授意爷为非作歹本是你。现在事犯,牵扯到你的头上,你却想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以为保全。反将罪过全推于我同死去的梁明达之身。梁明达已死,惟我独承其罪,还不被杀头呀?你既然不顾全于爷之生死,那么也别怪爷对你不住。”向上叩首,咬定新友泽差派自己并梁明达加害李二性命。而且,另又交代,也是新友泽指使自己,给李二栽赃。将李二的媳妇骗出居棚(其时,为了给李二夫妻以方便,其他工人暂时挪身其他居棚宿眠,挤上一挤,忍耐几日),随之将银偷偷塞入李二的褥子,也间接是枕头底下。然后拿赃,诬陷李二偷了银,欲教他自己媳妇回家时候带去。白中玉问曹海东:“新友泽为何要这么做?”曹海东答:“这狗太监相中了人家的小娘子,企图霸占。小人是他身边的人,自是清楚此事。”
这时,李二听了曹海东的供述,再呼“冤枉”,请知府大人为自己做主。而新友泽则暴跳如雷,叫道:“曹海东,你这奴才。咱家平日亏了你吗?却这般血口喷人,颠倒是非,往咱家头上栽罪。你好不该。你你便是疯狗,乱咬。”曹海东道:“你平时的确没亏了我,却又怎么样?我也没少的为你办事情呀!两相可抵。且现在,我如果不实话实说,便要独自担承罪过,命怕是就要没了。但死,亏不?你不救保于我,反把责任全推我身,自己卸得干净,何道理之有?你不顾我,我何顾你?眼时,我也只能自救,把所知一切供述清楚,以请知府大人宽恕减罚。”新友泽恨恨道:“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曹海东还言:“你狗太监,你狼心狗肺。”新友泽啐之。曹海东还唾,且讽之:“新友泽,你平时不是挺嚣张,挺跋扈的吗?怎么现在缩了头身?傲气哪里去了?气焰又何在?便只会冲我这等下人使威?自己做下的‘好’事,如何不敢承认了呢?像一个男人做事吗?哦,忘了,你不算男人。”话出,气得新友泽眼珠翻白,脸红脖粗,青筋暴跳,点指曹海东,“你你”语不成句。猛转身,道白中玉:“白大人,其所言全为谎话,莫要信之。”白中玉又一次冷笑(已有多次矣),言道:“不信他,难道信你吗?所有人之证词,全指向于你,认你行下罪恶。尔休要再抵赖下去。现在,听判。”
新友泽真真急红了眼,咆哮道:“白中玉,你敢对咱家如何?告诉你,司礼太监王振(情急之下,也顾不得忌讳名姓)乃咱家靠山。你要知道,他的权势有多大。只要他在圣上面前一句话,定然教你有的苦受。若是胆敢动了咱家,治了罪,你后头的日子甭想好过。当心灾祸临头,神仙也解救不得。”白中玉听了他这一番恫吓之言,会否转变态度,还会否惩办新友泽,且听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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