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之间,银蟾杀现,轻松制住诸狱卒。随即运用道法,将一班被押荆州府官吏摄去。而那边,撮弄假囚引诱监兵的甪里东升,大致估计下时间,银蟾那边应该得手了,遂亦撤身退去。
丢了囚犯,辽王获悉,大发雷霆,又无比懊恼。痛斥监兵无用,并将负责之将牛福治罪斩首。也算警示其他臣将,事事尽心,不可纰漏。否则,步牛福后尘,地下相陪。之余,撒下人去,大力寻索与追拿逃犯。
银蟾c甪里东升将一班官吏救得,同白中玉会合。接下如何?经过商议,众人决定就近走投安陆州(目前直隶于布政使司。在后来,升为承天府,治城在钟祥县)。再之后怎么办,另加计较。(注:安陆州同安陆县,虽都有“安陆”二字,但非一间。安陆县在德安府)
辽王之子朱豪,继父亲前爵与封号而为长阳王,府邸在长阳县。长阳县,隶属于夷陵州。白中玉就任夷陵州知州之后,还曾拜望过他(对于辽王,白中玉拜见上级府官时候,也顺道亦加拜会)。在朱豪的骨子里,是坚决反对辽王有篡逆反叛此不轨企图的。这令辽王耿耿于心怀,对于此子老大的成见。因此,有关谋逆的机密事情,从不让他知道。但现在不成了,辽王宣告起兵,正式造反,天下尽知。朱豪闻讯,大惊失色,连忙结伴自己的叔叔——兴山王朱贵燰(ei)(辽王的四弟。因王府坐于归州兴山县,而封号兴山王),身穿孝服,跑来荆州府城,哭谏辽王收手,万不要给辽王一脉引来灭顶之灾。辽王气大了,“难道本王造反只是为了自己吗?还不全为了辽王一脉?将来不会落得像运安王(朱贵燮,辽王朱贵烚的三弟)c巴东王(朱贵煊,辽王朱贵烚的五弟)那样,任人处置。”
其实,运安c巴东二王,乃因父(前辽王朱植)死而不奔丧,为当时的仁宗皇帝所不容,遂废之为庶人。而辽王却一致认为这是朝廷对于辽王一脉的一次刻意打压。早在永乐爷(明成祖)登基那时,这种情况已经存在。靖难初始,前辽王朱植并不是站在燕王朱棣一边,因此为之所嫌。朱棣在夺去政权之后,不但将朱植从辽东调至内地荆州府,而且削去护卫军。仅教保留有少数军校c杂役,满足日常需要。
辽王拿这些事情,以教服弟c子为鉴。让他们心连自己,要明白咱才是真正的亲人,而不是同景帝。但是朱贵燰c朱豪依旧苦苦劝告,惹得辽王大忿。他尤其不满于儿子朱豪。自己一旦得有九五之尊,那么他还不成为太子吗?待到自己闭眼那天,皇位不传他传谁?虽说另还有个私生子朱豪埙,但是极不成器,将来亦难以扶持。再者,朱豪埙没有基础,周围缺少可靠且得力的爪牙c羽翼。你但传他嗣位,众心不服,必起内乱。所以,也只有朱豪才是真正所需的继承人。现在语言,即接班人。可惜,这儿子不同自己一个立场。辽王如何不致怨?
辽王怒对朱贵燰c朱豪言道:“开弓绝无回头之箭,事已如此,无可挽回。你俩愿随孤则随,不随孤则自便。”将弟弟c儿子轰出辽王府。朱贵燰c朱豪哭着离去了。
辽王召集臣将,商讨下一步的走向。有密报至,脱逃后的荆州府一干官吏,安陆州投身。辽王听到这个,怒道:“他们却逃在那里。”命令“天不怕”,将兵攻打安陆州。但得逞,将避难于是间的荆州府官吏捉执,就地斩杀。安陆州距离荆州府界特近,击而佳选。一旦拿下,则可北c东而窥襄阳府与德安府。如不向此而府进兵,则可作为北部护翼,确保主力大军较为放心大胆地东向而击汉阳府(中间一段为潜江县,也属于安陆州),进而是武昌府(布政使司c按察使司c都指挥使司所在),极具战略意义。
“天不怕”领命,并副将石龙c刘通,将万余人马杀奔安陆州(主指州城)。正是:
征云平地起,狼烟冲九霄;
貔貅上万数,结群压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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