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安暖垂着眼眸,抿唇思考片刻,从安成的严肃中听出他的重视,最后还是决定说实话,“她的确好像连着三天没回家了。”
“这样吗?”
听着回应自己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疲惫,钟安暖觉得愧疚无比,出声安慰:“不过她白天都有来上课的。”
“嗯。”
“那我什么时候联系上她,我让她立刻联系你。”
“嗯。”
钟安暖张口,却不知再改说些什么,不知为什么对安成只是有了隐瞒的意图,就觉得像是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明明安静一个成年人,只是晚上不回来而已,于她根本不是什么大事,但安成的异常,让她也突然有了什么不好的想法,“你别担心了,她应该只是出去玩而已。”
安成依旧只是单单回应了一个“嗯”字。
安成的反应让钟安暖心理堵得慌,“安成,你别”
“安暖,”可能是察觉到钟安暖语气变化,安成说话语气终于变轻松了些,“好了,明天你们还要去讲座对吧?好好休息,明天见。”
钟安暖应下,先一步挂掉手机,然后又立刻拨通安静的电话,结果传来的是机械的女生,提示着安静的电话已经关机。
当然安成给自己打电话之前,肯定先给安静打过电话了,这个多此一举的行为,其实不过是为了让自己安心一些
安成挂掉电话,也没有立刻休息,没顾着穿外套,穿着一套夏季运动衣,就直接奔出宿舍。此时的纽约已进凉秋,而安成却带着一头潮发,不管不顾地跑出来。
一出宿舍就看到一个身着白大褂的身影,带着些许血丝的眼眸里染上沉痛的情绪,不想让那人看到,朝着反方向快步走开。
“安成!”那人发现了安成,大步跑到安成身边,拉住安成不让他逃开。
“放手。”安成沉声说着,神色冷硬,伸手用力想扯开那人的手。
来人似乎怕真的被安成甩开,连忙改用两只手合握,死皮赖脸地说:“不放,就不放!”看清安成脸上神色,那人才松了手上的力道,摆正安成的头,让他看着自己,探究的眼神深深望进安成心中,“出什么事了吗?”
那人安慰的语气立刻让安成紧绷的状态松懈下来,在看着来人终于卸下自己的伪装,眼睛通红,“安静,我联系不到安静了。她的室友说她已经三天不再宿舍里了。”
那人明显要比安成要冷静的多,强迫安成回答了几个问题,将事情了解了个大概,将安成摁到自己怀中,洗发水的薄荷清香扑面而来,那人轻声叹了口气,“你这是关心则乱,不是都说安静还每天来上课吗?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你不要老师往坏处想,也不要老是因为安静的事,一直想着躲开我,你不要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不要骗我更不要在骗自己,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就应该多考虑我们的事情,不要老是逃避。报人口失踪还要满二十四小时呢。”
安成依旧不放心,可那人坚持,想是看出安成的不安,自己也就拉着安成死活不松手,或许是敌不过他的无赖,冷着脸转身回了宿舍。
看安成快步转了方向,既欣慰有带些苦涩地看着他的背影,“睡前记得吃片维c。”
终于目送安成进入宿舍,下意识地,那人抬头看着安成宿舍所在的方位,又在宿舍楼下站了十几分钟,然后才紧了紧身上的白大褂离开,干干笑了两声,抬头看着冷清的夜空,用故作轻松的语气说了句,“安成是不是我只能是明月?”
第二天,是第二场讲座举办的时间,钟安暖早早就到了讲堂,还不忘联系上安成,第二场讲座虽然也是座满,不过比不上慕景灏那样的人山人海。不过这个不是今天两人的关注点,苦苦等了一个多小时,索性如他们所愿,安静在讲座快开始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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