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墨摇头道：“没有。不过我刚一进门，便被她看到了，然后带到了那屋子前面，说是公子就在屋中，一会儿便放你出来。我想公子武功高强，怎么会被困住？又知道她素来狡猾，哪里肯信？但是打她不过，只好听她摆布，心里想着怎么逃走。那老巫婆看得太紧，我几次想走，都被她识破了。正要犹豫着怎么除掉她，你们就从那屋里出来了。”

    苏曼卿道：“白娘娘既然将你制住了，竟然不用你来要挟我，倒是很奇怪。如果她真是这样做，我肯定会同意的。”

    语书沉吟道：“我想白娘娘大概还不清楚公子的为人，为了一个丫头能将秘密说出来。再者以她的行事作风，绝不会一味用强，如果公子不同意，她大概会要挟你。不过她没想到会落入公子的手里，权衡再三，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将翠墨放了。还能显示她心地仁慈，不计前嫌。”

    苏曼卿点点头，觉得语书说的有理，叹道：“这个仙子娘娘还真有些心计，她好像什么都清楚。”语书笑道：“是啊，但她也有不知道的，否则干什么还要求助公子呢。”翠墨听得好奇，问道：“那个妖女求公子干什么？”

    苏曼卿笑道：“她是赤霞宫的娘娘，你怎么还叫她妖女？”翠墨哼了一声，道：“她害死柳姑娘，我叫她妖女，还能叫什么。”她提起柳烟湖，三人都觉难过，一时无话。

    此时天色将明，经历了一夜灯红画影的秦淮河，早已经沉寂下来。三人沿着大街回到客店，店中的伙计刚刚起来，一副睡眼惺松的样子，见到苏曼卿后，笑道：“苏公子好早啊。”

    苏曼卿道：“小二哥，给我准备些饭菜，一晚没吃东西了。”伙计答应着，忙向后厨吩咐。当他吃着端上来的包子，才发现伙计眼角肿了，问道：“你跟人吵架了？”

    提起此事，伙计脸色立变，怒气冲冲的道：“公子不知道，我昨晚倒了大霉，被一个瘟神打了一拳，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家伙早跑没影了。”他“呸”的一声，骂道：“直娘贼，再让我碰到他，一定去报官抓起来。”

    翠墨见他的口水差点溅在碗里，皱眉道：“我们正吃饭呢，你去忙吧。”伙计的嘴有些碎，继续道：“墨玉公子，你是没看见那家伙的样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翠墨此时心情正好，虽然有些嫌他在旁边打扰，还是问道：“那人什么样子？”

    伙计道：“小人以前是个猎户，也曾进山打猎，与猛兽斗过几场，要说凭这样的胆子也算不小了。”翠墨猜他是吹牛，笑道：“你这胆子是不小。”伙计叹道：“但是我一见那家伙，腿肚子竟然有些转筋，唉，说出来真丢人呢。”

    翠墨道：“这个人长得一定很难看，否则怎么能吓住你这个打虎好汉。”伙计连忙摇手道：“公子太抬举我了，小人哪里斗得过猛虎。何况那个人比恶虎还要凶一些，不过长相并不难看。”

    语书奇道：“那你为什么害怕？”伙计见语书面生，笑道：“姑娘是今日才来的。”语书点头道：“是啊。”心想：“这个人说话真啰嗦。”伙计又道：“那人冷得像冰块，不对，像恶鬼，嗯，这样说也不对。”他摇晃着头，想着如何形容此人。

    翠墨秀眉微蹙，愠道：“你到底要说什么，再说不清就站到一边去，我没功夫听你啰嗦。”伙计恍然道：“凶神恶煞。”翠墨怒道：“谁是凶神恶煞？”伙计吓了一跳，忙道：“自然是打我的那个人。”见翠墨脸色稍缓，忍不住又道：“公子生气的时候都比那家伙那看几倍。”

    翠墨笑道：“知道了，你快去吧。”伙计转身走开几步，忽然又回过头来，犹豫道：“小人还有一件事情，不知道该不该说？”翠墨道：“你不知道，就不要说了。”伙计“嗯”了一声，自己去忙了。

    三人吃完早饭，各回房间休息。翠墨拉着语书向自己房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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