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写实,一个写意。
温徵羽成天埋首画画,恨不得两耳不耳窗外事,她师兄则不尽然,非常推祟营销,常说“有道是酒香也怕巷子深”,画展、联展、拍卖会、各传媒机构、网络营销等,时常能找到他活动的痕迹。三十出头的年龄,已是事业小有所成。
范锋这次是带着合同来的,他坐下就说:“师妹,知道你仙,可仙也要吃饭不是。”
温徵羽替她师兄斟了杯茶,说:“仙,餐风露宿就好,不用吃饭。”
范锋双手接过茶,说:“我就是觉得你埋没了太可惜。你看你那微博,我把你的画作拍照上传上去,随随便便就给你圈了二十多万粉了,货真价实的粉,我没给你买粉。”
温徵羽淡淡地说:“我看见了,你还把我画画时的背影照、侧面照拍上去了,脸上还打了马赛克。”
范锋脸不红气不喘地说:“画家本身……”他话到嘴边,收到温徵羽那眼神,又咽了回去,改口说:“看看合同。”
温徵羽接过合同,发现是两份,一份是邀她加入工作室的合同,另一份则是邀她参加画展的合同。她把参加画展的合同还给范锋,说:“我的画都卖了。”
范锋看温徵羽递回合同的样子就知道肯定又是那句“我的画不卖,现在也不想展览。”便“哦”了声,“哦”完了,才发觉这“哦”得有点不对,好像说的不是不卖。他说:“我刚才没听清。”
温徵羽说:“我的画都卖了。”
范锋把温徵羽看了又看,半晌,问:“骗我的吧?你会卖画?”他觉得他师妹就是那种把自个儿卖了也不会卖画的。
温徵羽憋了这几天也想开了,很是淡定地说:“卖了,当作卖我爷爷宅子的搭头一起卖了。”她把邀她加入范锋的工作室的合同留下,说:“这个,还请师兄容我考虑下。”
范锋说:“没问题。”他很是难以置信地问:“你卖给谁了?《昆仑万妖图》也卖了?《神女沐浴图》也卖了?”
温徵羽说:“我连三岁的涂鸦都一起卖了,一张没剩下,包括那幅半成品的……对方也一并买了去。”她提到这事,就一阵憋屈。
半品成的画,只画到一半的,叶泠一句:“说好了是这间画堂里的所有画……”
温徵羽留下了一张没画完的半成品在卖掉的画堂里。
范锋的内心轰轰隆隆的有一群长相奇怪的动物奔腾而过,又一次问:“谁买了你的画?”
温徵羽说:“一个叫叶泠的女人。”
范锋:“……”他问道:“玉山集团的叶泠?”
温徵羽说:“她留的私人名片,不知道是哪家企业的。”
范锋彻底无语。他叹了口气,合十,说:“羽仙,当师兄求您,来师兄这吧,别哪天不小心把自己给卖了。”
温徵羽淡淡地扫了眼范锋,说:“有事就说,叶泠怎么了?”
剪彩、致辞都是按部就班地走流程,画作展示才是开业的重头戏。
温黎和叶泠都是外行,于是为画展上的画作介绍就得温徵羽上场。
她这次面对的不止是同行前辈,更有新闻媒体、网络媒体以及来自各个行业的宾客。好在她从小学画,虽然名气还不到一流水准,鉴赏能力却是不弱的,再加上她要介绍的画都是她叫上温黎亲自去求来的,对这些画作了然于胸。她为了不出纰漏,昨天还与画这些画的前辈们沟通商量过,要怎么介绍。
基本上都是先介绍这幅画是哪位知名画家画的,再对这位画家作出详细的介绍,如,这位画家有哪些响亮的头衔、获得过哪些大奖,擅长画什么,又有哪些知名的代表作,之后又再介绍这幅画作的特点特色,对于一些愿意面对大众媒体的画家,温徵羽还会适时地邀他们到画作前,由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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