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昏暗,岩石看不清楚卖票的大致年龄,但以其表现,岩石以为只有到了更年期的才这等的脾气暴躁),几个人只得将包包当坐垫,坐在过道上享受座位上那些好奇人士的俯视了。刚刚坐下,卖票大妈又吼开了“你们几个那个买票,6个人120。”岩石起身走过去,掏了一张100的和两张10块的钱塞给了她,这家伙接过钱,挑出那张100的反复摸了摸,又透着车厢里昏暗的灯光看了老一会儿最后临收到腰包时,还不忘甩一甩,忒仔细。回到自己的蹲点,岩石瞅了瞅麻子,麻子坐在包包上,脑袋靠在座位边上,闭着眼睛大抵是准备睡觉了。岩石望望其他几个,跟麻子一副模样。车窗外也是一片漆黑,岩石按了按藏在内衣里面的钱包,双手交叉胸前,靠着座位边也闭上了眼睛,耳朵里全是鼾声和偶尔的咳嗽声以及汽车低沉的吼叫。渐渐地,岩石睡着了。
大约在凌晨4点多,车子到了终点站港务局车站。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居然下起了雨,岩石提着行李随着熙熙攘攘的人流挤下了车。大客车丢完最后一个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的速度彪了出去,留下一堆哎声叹气的旅客。4点多钟,天刚有几分亮色,刚下车,加上下雨,岩石不免打了个哆嗦。
“接下来,怎么办。”岩石问道。
“等船三,怎么办。”棒槌老不高兴。
几个人抗着大包小包,走进了港务局的售票大厅,整个大厅没有一个工作人员,售票窗口也是封的严严的,这也难怪才4点过,怎么可能有人上班。除了一个小卖部开着门,偶尔有人进出外,就只有厕所还算人丁兴旺。大厅里中横七竖八,待了不少人,占着座的把行李夹双腿之间,仰面朝天打瞌睡,没占着座的,蹲在墙边包包压在屁股下,抱头睡觉,鲜有人发声,一片的死气沉沉。岩石一干人等,找了个角落,扔下包袱,围坐下来,大眼瞪小眼,打发无聊时间。“棒槌,有烟没”麻子看到几个抽烟的在吞云吐雾,烟瘾着实被勾了上来。棒槌白了麻子一眼,“没球的”。
“你们几个那个有烟?”麻子仍不死心,
“没的,在旅馆早抽完了。”
“岩石,财务总管,给我们买包烟吧。”麻子开始求岩石了。
“不买,车费都多遭了30块,钱本来都多,能省就省。”岩石还在对多遭的车钱耿耿于怀。
“岩石,买包便宜的来就行了,我们6个人除了你和秦肥肥不抽烟,其他都是抽烟的主,有烟瘾的,总不能让我们拣烟屁股吧。”峰哥也出面了。
“都是,都是,岩石给兄弟伙们买包吧!你不晓得那个抽烟的人,看到别人抽,自己没抽上,口水都会流的”过江虫也搀合进来了。
岩石望了望秦肥肥,希望这家伙能站在自己这边,“我无所谓,反正我不抽。”秦肥肥一张肥脸摆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表情。
“4比1,岩石少数服从多数。”麻子搬出了我d的民主政策。
岩石别扭不过众人,只得松口,“烟可以买,仅限于名犬以下。”
“切”棒槌瘪瘪嘴。(名犬在那个时候是卖2块5的烟,在学校时,这名犬烟价格的确很亲民,但是味道的确不怎么样,味糙得很,麻子他们也是只有在月底弹尽粮绝的时候才会选择抽它,所以棒槌相当不满意)
“好c好c好,名犬就名犬。”麻子赶紧打圆场。
“个人去买!”岩石不想当麻子的跑腿,掏了5块钱扔给了麻子,麻子抓过钱来,屁颠颠地跑向了小卖部。不一会儿,麻子坦然地叼着烟回来了,手上多了一包红梅。岩石不乐意了,“麻子,不是叫你买名犬,怎么买5块的红梅。”
“名犬人家要卖3块5,我觉得划不来,所以就买了红梅,刚好5块钱。”好吧,这麻子还会算帐了,估计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剩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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