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振振有词,亏他还能说出这样的话。
我简直懒的和他说话,端着一碗素面走到客厅。
他忽然一把扯过我的手腕,手中的面顿时摔到地板,把我吓了一跳:“万荣,你是不是神经病啊!”
“小花娘,苏樱是不是给你留了遗产?在哪儿,拿出来给我。”
我奋力地挣开了他:“家里哪里还有什么钱?你做什么白日梦!”再说,苏樱还没死呢,他就惦记着什么遗产。
“死丫头,你还敢瞒着我,你说不说?”万荣像是发疯似的,扯住我的头发,把我的头直接就往墙上撞去。
“万荣,你他妈是不是有病?”
“你个贱人,越来越没大没小。老子把你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孝敬我的,上次你竟然和一个小白脸把我砸进医院了。看我不弄死你!”
万荣喝酒之后,力气变的奇大,而且理智完全被酒精给麻痹了,像是疯了似的对我进行毒打。
我好不容易挣脱了他,愤怒地摔门离去,越来越替苏樱不值,当初她找的到底是个什么男人。
他算什么男人?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报应,她曾经在男人身上索取了太多,到头来都要还给男人,所以上天给她安排了一个人渣,让她偿还从前所有的罪孽。
失魂落魄,我狼狈的像是一只落水狗,走在寂静而冰冷的大街,我才发现出门的时候,我只穿着单薄的家居服饰,夜里不知何处吹来的风,让我冷的寒毛倒竖。
但是该死的是,天空忽然淅淅沥沥地下起了雨,我没带手机,身上也没有一分钱,我在一家关门的器材店门口的屋檐下避雨,无力地靠在墙壁,蜷缩一团,冻的发抖。
在昏暗的角落里,没有人看见我,我放下所有的戒备,只想痛哭一场,长久压抑的情绪,就如洪水猛兽一样侵袭而来。
一个躲雨的男人奔跑而来,看他的穿着打扮,应该是个乞丐,蓬头垢面,一身恶臭,手里拿着半块脏兮兮的面包,然后凶神恶煞地对我说:“这个位置是我的!”
我只有起身,抱歉地对他点了下头,站远了些。
他又冷不丁地抓住我的手腕,我下意识地尖叫起来,急忙把他的手甩开,我倒不是嫌他脏,只是害怕,大半夜的一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男人对你动手动脚,你也会害怕。
“有没有钱?”他问。
我摇了摇头。
“想不想挣钱?”他又问。
我没有回答,我是想挣钱,但估计这个乞丐也不能给我一个正常的门路,他要真有本事,自己也不会混的这么惨了。
“你只要跟着我,我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这一条街所有的垃圾桶都是我的,你想吃什么,里面都有。”他很霸气地说。
我下意识地退后一步,因为我看到他破旧大衣里面的衣衫,胸口似乎还有某家精神病医院的标志。
“你躲什么?”他把面包一摔,像是尊严受到侵犯似的愤怒,“你看不起我是不是?我告诉你,当年我也是住豪宅开名车的人。你们这些女人就是嫌贫爱富,在我风光的时候,就像发|春的母狗似的跟在我身后。现在看我不行了,嫌弃我了是不是?”
他向我冷冷地逼近,我对他干干一笑,然后转身就跑。
他竟发狂地追了过来:“站住!小贱人,你当年拿了我多少钱,现在一见我就跑!给我站住!”
此刻街上空无一人,只有少数来往的车辆,我慌乱地求救,但冷漠的世道,没有一辆车停下来。
这世上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停下脚步。
我记得曲龄的里,有一句我很喜欢的话:如果这世上有一个男人愿意为你停下脚步,不要犹豫,跟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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