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忐忑地把做好的袜底酥端到楼上,他却已沉沉地睡了过去,我想,他昨晚一定是太累了。
昨晚是张琦送他回来的,他和张琦到底什么关系?
他的事情我始终都看不明白,我越努力地想要看清,而他给我影像就越模糊。
我把袜底酥放在床头柜上,坐在床边,像是聆听一场花开,静静地听着他呼吸的声音,均匀,而且幽谧,像是来自远方海面的歌吹,令我着迷。
重逢之后,曾经一度以为自己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可是现在我越来越不敢确定这是不是就是我认定的爱,它似乎只是一个华丽的表象,可我永远触摸不到它的内里。
但我知道,我离不开他了,像是某种让我上瘾的毒。
我给他留了一条纸条:袜底酥已做好了,记得要吃,不许说难吃。
悄悄地关起了门,走出房间。
下楼,毕嘉已经把剩下的袜底酥吃的一干二净,一点也没给我剩下,撑的都有一些胃下垂,走路蹒跚。
“欸,你这是什么面包,怎么这么干?”吃完,他还是各种嫌弃,给自己倒了杯水。
我对他颇为无奈,只说:“干也别喝水,小心面粉膨胀,把你肚皮撑破。”
说话的时候,门铃响了一下,我去开门,看到杜一菲红妆素裹地站在门口,仿佛周边的空气顿时凝滞,气氛再一次地觉得尴尬。
但我还是很自然地让开,毕竟我无法像一个女主人一样将她拒之门外。
杜一菲对着毕嘉微笑:“毕先生,我来找慕迟的,他在家吗?”
毕嘉冷淡地道:“杜小姐,我听说你和慕迟已经分手了,你又来干嘛?”
杜一菲落落地笑:“恋爱是两个人的事,他单方面地对我提出分手,可我还没答应分手呢。”
“杜小姐,慕迟根本就不喜欢你,你又何必自甘堕落了?”
“自甘堕落?”杜一菲估计也知道毕嘉乱用成语的习惯,她自嘲地笑了笑,“就当我犯贱好了,我就是喜欢他。”
毕嘉对她也无奈了,道:“慕迟不在家,你有什么事对我说就可以了。”
杜一菲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嫣然一笑:“我想,慕迟需要这个。”
我站的有些远,没有看清什么文件,但我注意到毕嘉眼睛忽然亮了一下,笑道:“杜小姐,你真是煞费苦心,慕迟不喜欢你,不如你考虑一下我?”他挑逗地对杜一菲抛了一个飞眼。
“抱歉,毕先生,我对你不感兴趣。”
毕嘉耸了耸肩:“这可真遗憾,我情不自禁地感到悲伤。”
杜一菲微微一笑,然后把冷漠地目光投向我:“有没有时间吃个早餐?”
我说:“不必了。”
“不敢?”她挑衅地看我。
我觉得非常可笑,但也不想给她在我面前抖威风的机会,随她走了出去,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她让我上车,问我:“昨晚你在慕迟家里过夜?”
“是。”
“若兮,你别白费心思了,你觉得慕迟会喜欢你?”她的语气充满揶揄。
我瞬间又茫然了,或许是我生活环境的影响,其实我是一个没有多少自信的人,特别是面对慕迟的时候。
张琦,杜一菲,撒玛利亚,杭嫣,这些女人每一个似乎都与他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让我困惑而且彷徨,我不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到底算是什么。
可我没有办法对他要求那么多,毕竟我也理不清自己的感情线,但我知道慕迟一定理的很清楚,只是我看不清楚而已。
都市男女,人际关系本就复杂,人们的感情也不像以前那么纯粹,我们已经告别童话很久,很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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