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告诉陈老板,阿松的肩头有叮当的发丝,这要让陈老板自己去发现,效果会好的多。
陈老板毕竟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老奸巨猾,不会那么轻易地相信我的话。
我只对陈老板说:“陈老板,不信你过来闻一闻,虽然香水的味道很淡,但还是可以闻出是叮当身上的香水。”
陈老板朝着阿松招了招手:“过来。”
阿松大气不敢出,默默地走到陈老板的身前,陈老板闭起眼睛,围着阿松身边走了一圈,轻轻地抽动蒜头一般的鼻翼。
然后陈老板微微睁开眼睛:“我没闻到什么香水味。”
叮当如释重负,指着我骂:“贱人,你敢陷害我!”
话音刚落,陈老板从阿松的肩头捡起一根发丝,叮当顿时面如土灰。
阿松反应比较迟钝,丝毫没有意识到那根发丝对他有多危险,然后陈老板从茶几上捡起一只黑曜石烟灰缸,缓步朝着阿松走了过去。
“低头。”陈老板语气平淡。
阿松眼中流露出了一丝恐慌,但依旧把头一低,陈老板手上的烟灰缸落了下去。
一声惨叫,阿松就已倒地,捂住脑袋汩汩冒出的鲜血。
但是陈老板依旧不肯停下,一下,两下,三下……
直到阿松倒地不起,他丢下烟灰缸,在浴袍上擦了擦手上血迹,朝阿仁挥了挥手。
阿仁立即把阿松拖了出去。
我吓的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气,看着满地的血迹,一股浓烈的血腥之味弥漫过来,然后胃内翻江倒海,忍不住呕吐起来。
“老陈,我没有……没有背叛你……”叮当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陈老板拿着手里的发丝:“这里只有你们两个女人,Abby的头发是黑色,你的头发是金色的,这根头发也恰好是金色的。”
“是这个贱人……从我头上拔的……”叮当嘶声叫道。
陈老板把发丝从手上吹开,望了叮当一眼,温和地道:“好了,我又没有怪你,你先下去。”
“老陈,你别听这个小贱人胡说……”叮当满头大汗,眼泪夺眶而出,陈老板越是和颜悦色,越是令人胆寒。
我终于明白,慕迟那种波澜不惊的神色,到底有多么大的威慑能力。
就如一潭冷冽的山水,让你看不清他到底有多深,却又不敢下水探个究竟。
叮当恨恨地剜了我一眼,哆哆嗦嗦地站起来,蹒跚地朝着门外走去,又轻轻地把门带上。
而我此刻浑身无力,就像死了一般,怔怔地看着地板殷红的血迹,双目蓄着泪水,从来没有这么害怕,就算金山酒店的时候,面对秦主任的猥琐侵犯,我都没有这么害怕。
毕竟秦主任是官面上的人,很多事情,他会有所顾忌。
而陈老板不一样,他是一群亡命之徒的首脑,从不吝惜他人的性命。
胖而矮小的身躯站在我的面前,一团阴影将我笼罩,他像魔鬼一般狞笑:“你以为你的那点小伎俩能够瞒住我的双眼?”
是的,他已经看穿了我的把戏。
面对一个老江湖,我明显是太过稚嫩的。
可他明知我是陷害叮当,却依旧当着我和她的面,把阿松打的半死,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他是在震慑,残忍的手段,没有人性。
经此一次,叮当未来就算有心背叛,却也没有这个胆量了。
他慢条斯理地脱下浴袍,随手丢在地板,淡淡地道:“今晚伺候好我,如果让我有一点不满意,你会成为下一个阿松。”
我看着他一身的赘肉,心里说不出的恶心,见他向我靠近,我慌忙向后一缩:“你别过来!”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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