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我也曾问过梅清愁,我的爸爸是谁,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有爸爸,而我没有。但是每一次,梅清愁都会大发雷霆,甚至动手把我打的遍体鳞伤。
渐渐地,我也就不再问了。
那时,柔弱的我,需要父母的怀抱,但是此刻,他们的抛弃让我的内心磨砺的更加坚硬,我再也不需要卑微地乞求那些缥缈的温暖。
在我最为柔弱的时候,没了他们,我照样能够活下来,何况现在?
我说:“慕迟,我不想知道我的生父是谁,他对我没意义。”
“可我想知道。”他说。
我不可思议:“为什么?”
他把车停靠在路边,扭头眸色苍茫地注视我的双眼:“若兮,其实我们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震惊不已:“怎么……怎么可能?”
“我也不确定。”
“是不是……是不是和小嫣的死有关?”我立即联想到前段时间慕迟对我的态度,声音不由地虚了起来。
他的神态有些疲惫:“我不知道。”
我慌乱地摇头:“不会的,慕迟,我们……在福利院之前,我们根本就不认识……我们两家怎么会有关系?”
但我很快就绝望了,梅清愁是个舞女,她的人际关系就像一团乱麻,各种**,当年她又是澳市最为有名的交际花,要有关系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慕迟爱怜地伸手挽着我的后颈,缓缓地将他清冷的薄唇凑了过来,温柔地亲吻着我,他说:“若兮,我已下定决心,不论真相如何,我都不想和你分开。”
“慕迟……”我轻轻地唤着他的名字,我不知道他是经历多少矛盾的纠结,才做下了这样的决定。
我很清楚他的性格,任何事情只要下定决定,就不会更改。
他虽看着不是强势的人,但也绝对不会优柔寡断,他既和我说了这件事,自然是愿意和我一起面对了。
可对未知的前途,我心头始终盘踞着一团阴影。
“蓝颜会所有一个妈妈桑,她叫林佩,梅清愁被陈老板包|养的时候,她在身边伺候,她知道梅清愁平日都和什么人来往。表面她是陈老板的人,但我估计当时她一定被梅清愁收买了,否则也不会有你了。但陈老板的手段你是清楚的,她自然什么都不肯吐露,你是梅清愁的女儿,或许能够问出梅清愁当年瞒着陈老板,都和谁在秘密交往。”
“慕迟,小嫣……她不会是被人害死的吧?”我对此其实早有疑虑,毕竟小嫣年纪轻轻,也不大可能生什么重病。
慕迟眸间噙满悲伤,悲伤漫了出来,化作月光的清愁,过了一会儿,他说:“我一直都觉得小嫣的死都不简单,可是现在我连当年领养她的杭仁都找不到。”
“不会……不会是梅清愁……”我声音都颤抖起来,浑身冰冷,无助的泪水淌落下来。
他掏出干净丝质手帕,温柔地拭着我的泪痕。
他的手帕虽然偶尔材质不同,有时是亚麻,有时是丝绸,有时是棉布,还有缎面,但无一例外都刺着一枝触目惊心的红梅。
他告诉我,是因为我姓梅的关系。
可我现在才想到,梅清愁也姓梅。
卧薪尝胆,时刻提醒着他,他的仇恨。
“若兮,你是你,梅清愁是梅清愁。”
我不知道他是多么地勇敢,才能说出这样的话,我是我,梅清愁是梅清愁。
可我身上依旧有着梅清愁的基因,让我如何置身事外,我又再一次不敢迎接他的目光。
“若兮,既然我敢告诉你,我就决定好了要去面对。”
“可是慕迟,对不起,我怕……我怕无法面对。”
他捧起我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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