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耳根微微发烫,又默默地低了下头。
他就清朗地笑出了声。
我瞪他一眼:“你笑什么呀?”
他自嘲地说:“新婚之夜,老婆跑去和别人约会,我这绿帽子很大一顶呀!”
“反正我们是假结婚,要不……我帮你约一下韩叙?”我打趣着说。
莫白神色蓦地一黯,仿若一团乌云忽然遮住星芒,他默默地低头,半晌没有言语。
我急忙坐到他的身边,紧紧地握着他的大手:“对不起,莫白,我不是故意的。”
“慕迟还好吗?”他生硬地转移话题,不去触及内心那些无法言说的疼痛,他一直都在逃避着。
他看起来似乎没有韩叙勇敢,可能是他顾及的事情太多了,他要顾及自己的家族,也要顾及韩叙。
而韩叙年纪比他要小,他完全考虑不到这些,就像每一个刚刚长成的男孩儿一样,年少轻狂,锋芒毕露,无所畏惧。
莫白说,我们长大了,知道害怕了。
而他却说,别怕。
别怕。我也在心里对自己说。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充满柔情,却又鼓舞人心。
“慕迟很好。”我握着莫白的手。
过了很久,我对他说:“莫白,别怕。”
莫白缓缓地抬头,冲我微微一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好温暖,他说:“谢谢你,若兮。”
“谢什么呀?傻不傻呀你?”我学着他平日说我的语气,问他“傻不傻”,其实我们心里清楚,我们都是很傻的人。
“要不是你,我估计一辈子都不会结婚,你弥补了我一个遗憾,也完成了所有人的心愿。”
“那你就更不必谢我了,我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
我想,我是时候给杜一菲打个电话,把她约出来见面。
当晚,我们约在一个安静的音乐茶座,她向我走了过来,摘下茶色墨镜,要了一杯柠檬水,冲我一笑:“若兮,你和莫白结婚了,我还没恭喜你呢。”
“杜一菲,你少装腔作势,你惺惺作态的样子,让人恶心。”我毫不客气地回击她。
她却也不恼,笑道:“其实这一步棋走差了,我不知道慕迟身边还有一个萧忻岚,要知道有这一号人,我就该继续把你留在慕迟的身边。”
我明白杜一菲的意思,她是想看着我和萧忻岚斗的两败俱伤,然后坐收渔翁之利。她要在慕迟面前保持形象,她不会亲自动手,至少不会在明面上动手。
现在,我嫁给了莫白,对萧忻岚似乎并不构成威胁。
萧忻岚的对手只有陈宝贝,然而陈宝贝就是一个脑子一根筋的女人,她的情商太低,绝对不能成为杜一菲的帮手,除非她能借助陈老板的力量。
我不愿和杜一菲继续纠缠,直截了当地问:“小川在哪儿?”
“白六门的地下室。”
“他住地下室?”
杜一菲猖狂一笑:“你以为他能像你一样,出入豪宅吗?”
我急忙起身,走出茶座,打了辆车,就往白六门赶去,白六门属于东屏区的管辖之地,那一带是澳市最为贫困的地区。
我到白六门找到一个物业,果然查到顾小川租房的纪录,物业领我到了地下室,一股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地面阴湿,并且杂乱不堪。
物业估计也走不进去,只对我说:“你自己进去找吧。”
我走进一条幽深而腐朽的走廊,仿佛地狱的通道,没有灯光,两边简陋的隔间传来各种各样混乱的声音,夫妻吵架的声音,孩子啼哭的声音,还有淫秽的声音,没有任何的避讳。
我的心情难过到了极点,小川竟然住在这种地方,以前我们日子过的虽苦,但也没有苦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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