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兮,你没事吧?”莫白紧张兮兮地看我。
我轻轻摇头:“没事,莫白。”
其实,我完全能够理解撒玛利亚的情绪,就像在我遇到伤害的时候,莫白永远会冲在我的前头一样。
但撒玛利亚和莫白不同的事,她会过多地插手我和慕迟之间的感情。
这其实也能够理解,毕竟撒玛利亚对慕迟始终存了一份特殊的男女之情,而莫白对我没有。
莫白送我上楼,看着顾小川的情况稍微稳定下来,这才放心离去。
我给顾小川熬了一些清粥,现在他也只有流质的食物能够吃下一些,我把粥盛在碗里,晾到半温,这才端到他的床前喂他,他的双手双脚依旧被绑着。
为了让他解手方便,把他的手绑到了前面。
顾小川内疚地看着我:“若兮,刚才是不是把你咬疼了?”
我笑着摇头:“没事,小川,只要你能好起来,我这一点疼又算的了什么?”
喂完了粥,他说:“你躺到床上来睡吧,地板很凉,对女孩儿的身体不好。”
我依稀记得,慕迟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一时就伤伤的,心里无比地难受。
他见我不说话,讪讪地笑:“你要是介意,我躺地板,你睡床上。”
“不用,我们就一起躺在床上吧。”顾小川现在难以动弹,就算毒瘾发作,他也对我做不了什么,而他清醒的时候,温暖的又像一团棉花,人畜无害。
当晚,我和顾小川躺在一张床上,恍若隔世,像是岁月隔了很久,很久。
我想起当初我们躺在床上,四目相对,彼此微笑,可是现在,他的眼神是空洞的,我的笑容是苍白的,我们,一夜无话。
次日,他对我说,想洗个澡,我听了很高兴,这是他想重新开始的征兆。
于是,我去给他买了一身衣服,还有一把剃须刀,我和小辣椒一起给他松绑,看着他走进浴室里。
洗完了澡,他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我在他留的很长的胡须喷了一些剃须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帮他刮了胡须,他整个人一下就干净了许多。
恍惚让我觉得,从前的顾小川又回来了。
我问他:“早上想吃什么?”
他说:“清粥就好。”
我开始到厨房准备早餐,刚把米淘了一遍,就听外面小辣椒在喊:“若兮,快来,小川跑了!”
我急忙抛下电饭锅,疾步追出门去:“小川!”
他已上了电梯,电梯的门缓缓地合了起来,他满脸泪痕地对我说:“对不起,若兮,我不能连累你。”
电梯已经开始下沉,我急忙钻进另外一间电梯。
到了楼下,顾小川已从大堂跑了出去,我急忙追了上去,大叫:“小川,你不要跑啊,我们再努力一下,只要半个月就可以了。”
可我终究没有追上他,无力地趴在地面号啕大哭。
我知道,他很痛苦,戒毒的痛苦,我不能感同身受,但面对我的时候,似乎对他而言,才是更加痛苦的事。
自从和他谈恋爱开始,他几乎事事都顺着我,就连分手也都顺着我。
为什么就不能继续再顺着我一次?
小辣椒挺着一个肚子,慌慌忙忙赶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若兮,人呢?”
“走了。”我浑身无力地站起来。
“现在怎么办?半途而废,他到外面没人看着,一定会复吸的。”
“我给莫白打电话。”
我慌慌张张地掏出手机,和莫白说明了情况,我暗暗自责,怪我粗心大意,我以为在他毒瘾没有发作的时候,他不会想要逃的。
他明明情况有所好转,为什么就不肯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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